“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当我死了?”贺司夜抵住她的身子,语气森冷,“林晚意,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他终于憋不住了。
这一个月。
在外人眼里,他最近这段时间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认真工作,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一点缝隙都没樱
好像一切都在慢慢回到以前。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
只有贺司夜自己知道,一分一秒多难熬。
要是不见到林晚意还好。
偏偏见到了,她出息,坦率,变得越来越漂亮。
身边男人越来越多。
她享受众星捧月,然后撇下更好的,跟贺谦承厮混。
“贺谦承给你下了什么蛊?嗯?”
林晚意感受着他的热气,跟火烧似的,在脸上蔓延。
她挣扎了一下。
挣不掉,就只好作罢,冷静的问他,“你又是被谁下蛊了,一定要逮着我不放?”
贺司夜紧紧攥着她的手,惩罚似的发力,“你一直都是我的。”
“贺司夜,合约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望着他,柔软却又坚韧,“你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帮你记着,我也不赌合约的法律效应,我赌你贺司夜的诚意,你认不认,我都听由命。”
贺司夜眼眸赤红。
他看着林晚意此刻眼底的决心,心里突突的疼。
心脏仿佛被蒙了一层纱,透不过气。
他哑声问,“林晚意,我们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是,你跟我好只是假象,你一直都在预谋离开?”
林晚意的头往后靠,有些无力。
“贺司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贺司夜抿了抿唇。
冷冰冰的,成一条直线。
林晚意知道,他心里清楚,可不想给她承诺。
她其实没有以前那么渴望了,所以此刻,可以很平静的出来,“我们之间,唐突的开始,就该唐突的结束,你想要夏初欢,想要来一辈子,我不管了,你也别管我,行吗?”
贺司夜胸腔雷动,“你脑子进水了吗?还以为我想要夏初欢?”
“你放得下她吗?”即使是此刻,林晚意也被通话记录里那一段声音折磨,眼眸湿润,“贺司夜,你知道多久了吗?从我二十岁跟你发生关系开始,我就一直活在夏初欢的阴影里,我受不了了,你知道吗?”
偶尔,贺司夜给的那点温暖和爱。
全都是假象。
是他蛊惑她,做三的陷阱。
林晚意不想再堕落了。
贺司夜松开了她。
林晚意的心,也跟着灌进了冷冰冰的风。
贺司夜做出了抉择。
在她和他的自由,白月光之间,选择了后者。
贺司夜坐下来,点了一支烟。
林晚意背过身去,低头蹙眉。
“什么时候走?”他问。
出国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她赌他的诚心,他何尝没有赌,也赌过她是否舍得自己。
但他输了。
他做不到跟这个女人结婚。
所以,忍痛割爱,是最好的选择。
林晚意哑声道,“下个月。”
这一个月,她要一而再的心。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怀裕
等出国,进修,时间慢慢的往前走,她走进梦想的大海里。
就好了。
贺司夜的嗓子似乎被烟薰哑了,绵延无力,“出国之后任何费用,都由我承担,你国内的父母后事,之前公司的意外等,我也会给你处理好,想要什么,你随时可以跟我提要求。但是你要答应我,设计上的任何困难我都能帮到你,你不能跟贺谦承再有任何瓜葛。”
林晚意冷笑。
没有搭理他。
开门就要出去。
她忘记了自己门锁了,怎么开门都开不开。
贺司夜上前,开了锁。
随后,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他亲吻她。
时而温柔,时而凶猛,如急骤的雨,无情的拍打。
林晚意胸口起伏着。
话开了,也是把憋着的委屈划开了,情绪倾斜而出。
更让她难受的是,贺司夜也表现出了浓浓的不舍。
明明许久没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该淡了。
可是分开越久。
这个男饶感情就越浓,越让她难受。
贺司夜捧着她的脸。
是前所未有的怜惜。
“林晚意,我看得清自己的心。”他问,“你想要我的衷心,我可以给,婚姻,我给不了。”
林晚意定定看着他。
“贺司夜,从十七岁开始,我就想嫁给你了。”
此刻,她剖开自己的心,赤裸裸的给他看,“你不明白我的心吗?你明白,可你不屑,你不想结婚,不想被拘束,你甚至是厌恶我的。所以你践踏我的真心,践踏我对你的爱。你对我的喜欢,只是我在床上配合你而已,不是吗?”
“那可太容易被替代了。”
“夏初欢,你不也睡得很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