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本就没有想杀了他的意思。
只是想留下点印记。
现在一看,她就更加心软了。
贺司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刀尖,悬空在心脏的上方,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刺吧。”
林晚意没有瑟缩。
她道,“我没想要你的命,这一刀下去,你会死。”
“赌一把?”
他刚硬的语气,就好像活靶子不是自己一样。
林晚意还真往下刺了。
刀尖很利。
一碰到肌肤,马上就破了。
林晚意瞳仁微微一缩,想收回,却被贺司夜紧扣住手,不准逃脱。
“找得准心脏的位置吗?”贺司夜泰然自若,“你要扎准,用尽全力的扎,这样一刀下去,我的心脏马上断流。”
“晚晚,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我。”
林晚意急了。
“贺司夜你松手!”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林晚意手一抖,刀子歪了,在胸膛上划出一条很长的口子。
贺司夜松了手。
那血,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林晚意赶紧拿手捂住,随即又想,这能止住什么血,又转身去找医药箱。
贺司夜翘了下唇角。
嘲讽的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伤口有多严重,泰然自若道,“进。”
门外,狄响开门进来。
他一看眼前的场景,有些怔愣。
总裁衣衫不整。
胸前一片血迹。
姐看起来急得要哭了。
这是个怎么回事?
林晚意拿出绷带,给贺司夜止血。
贺司夜嘶了一声,挑眉,“轻点,晚晚。”
林晚意死死的抿着唇,被他一声调侃弄得浑身不自在。
也很生气。
她用力挤压了一下伤口。
这一下是真的疼,贺司夜闷哼一声。
他不喜欢被外人盯着,问道,“狄响,有事?”
狄响抱着怀里的文件,“有份合同需要你亲自过目,但是不急,我给你放桌子上?”
贺司夜嗯了一声。
狄响弓着身子走向办公桌。
贺司夜压低声音,跟林晚意,“这下高兴了?”
“不高兴,你再继续扎。”
“扎死都可以。”
林晚意胸脯一起一伏的,“你言重了,我不敢。”
“所以你一开始拿刀,是要干什么?”
林晚意看着再次被血液渗透的纱布,眉心拧起,“只是想给你留下个印子,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永远消除不掉,我会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贺司夜诱哄,“那你乖乖的。”
又是这句话。
她不乖吗?
林晚意问,“怎么定义乖,是像个木偶一样任你摆布,还是像二十岁之前那样,喜欢你喜欢得毫无底线。”
贺司夜抿唇不语。
自然是后者。
他面对过太多饶告白,但是唯独对林晚意爱不释手。
她的爱是热烈的,带着自己的野性。
不是夏初欢那样。
太杂。
胸膛上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林晚意抬眸注视着他,突然就很想要一个答案。
“贺司夜,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贺司夜淡淡道,“当然。”
林晚意不爱这种轻佻的回答。
“是打心眼里的那种喜欢。”
贺司夜被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
“也樱”他嗓子哑哑的,“床上的时候,你……”
林晚意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我不想听了。”
贺司夜发出沉闷的笑声。
虽林晚意很喜欢他。
但是在床上,她总是很矜持,三年了,两人来过无数次,但是她的技术依旧差得令人头疼。
唯一一次难忘的,就是那一次在酒店。
她被林宗广算计,被迫臣服于他。
那一次,她难得不知餍足。
不过也没能撬开她的嘴,听一点自己爱听的。
贺司夜想到那一晚,都过去那么久了,依旧记忆犹新。
他有些燥。
一燥,伤口就火辣辣的疼。
他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他看向不远处的林晚意,“你给我抹的什么药?”
林晚意回头,一副严肃的样子,“风油精。”
“……”
该死。
这低俗又让人无法忍受的报复手段。
下午林晚意跑现场去了,贺司夜带伤在公司,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
偶尔,林晚意会收到贺司夜的一条消息:消气了吗?
林晚意要看许久。
不知道该怎么回。
最后都无视了,装作没看见。
一整都在外面,林晚意没有浪费时间,把分内的事情做好,搞定了好几个难题。
结果交到贺司夜的手上。
饶是他追求完美的人,也不出什么来。
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