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林晚意催吐,将喝进去的酒全都弄出来了,挂上点滴。
她支走了陆璟,此刻只留下她一个人。
护士拿了药过来,“吃东西了吗?没吃东西就去吃点,然后吃点药,观察一下就可以走了。”
林晚意道谢。
她看着药,想起自己以前生病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吃药了。
她不吃,贺司夜哄着她,跟哄孩子那样,变魔法,玩游戏,他吃一颗,她才愿意跟着吃一颗。
一颗药,她在嘴巴里含很久,哭得直打嗝。
一开始他用舌头强行给她灌下去。
后来这一招不管用了,他又换花样,耐心十足。
林晚意快要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哄自己的了。
最近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她只记得那个眉眼清冷的男人,吐出的每个字都极其伤人。
后来,狄响来了。
他买了她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狄响笑着,“姐,是贺总让我来的。”
林晚意无动于衷,但是她跟狄响关系不错,就给了个笑脸,“你买的东西好吃。”
狄响怕她不信,“我给你看通话记录,真是贺总让我来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姐,你别跟贺总置气了,回去吧,你现在这样儿,我看着都不放心。”
林晚意没看什么记录。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她脑子里哪还有水,夜里早就哭没了。
药水打完了,林晚意,“我去趟卫生间。”
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肚子还很难受,特别是胃部,总是火辣辣的烧,总是想呕吐。
路过一家中医诊所,林晚意进去开零胃药。
老中医推了推老花镜,“我看看你什么情况,手给我。”
林晚意让他把脉。
老中医皱了下眉头,“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林晚意捂着肚子,心不在焉,“我多囊,半年一次生理期。”
“哦。”
老中医给她开零温补的胃药,“你要是信我,半个月后过来,我再给你把一次脉,药别乱吃,注意休息。”
林晚意点头。
回到家,她累得眯眼就睡,药也忘记吃了,第二早上喝点热水,就当那瓶酒没有喝过。
收拾好自己的精神状态,林晚意开始寻找林宗广的职位信息,发现他最近正好在广招应届生,女士优先,她就冒险投了一份简历。
印象中,林宗广一直碌碌无为,打老婆,没出息,爱赌博爱喝酒,跟自己的爸爸完全是两个样子。
以前爸爸念在他是哥哥的份上,偶尔会出钱资助。
后来被抓到一次嫖唱,爸爸很失望,就再也没有管过他。
升米恩,斗米仇。
林晚意心痛的想,是因为爸爸再也不给他钱了,才滋生的恨意吗?
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
为何血缘如喘薄?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林晚意抹去眼泪,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以为是简历有回复了。
未曾经,那边传来了沧桑的声音,“是晚意吗?我是你陆伯伯,伯伯厚着脸皮来求你,你救救陆璟!”
林晚意心里一紧,“怎么了陆伯伯?”
陆父简单明。
林晚意才知道,贺司夜的手段竟然那么快。
他为了给夏初欢出气,要对陆氏集团下手了。
贺司夜从来都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话放出去,肯定会做得比的更绝。
林晚意安抚道,“陆伯伯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咬着牙,还是给贺司夜拨了一个电话。
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
他嗓音慵懒,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喂?”
林晚意捏紧了手机,低声道,“贺司夜,我想见你一面。”
贺司夜轻轻的笑了一下。
如狐狸一般奸猾!
林晚意明知道,这只是他玩弄自己的一个陷阱,但眼前形势所迫,她还是得闭着眼睛跳下去。
因为她赌不起。
陆璟不可以出事,他是帮自己报仇的唯一一根稻草。
而且,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卷入的这一场风波,所以她要保全陆璟。
贺司夜淡淡道,“过来吧,老地方。”
挂断电话之后,林晚意撑着桌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胡乱吃了一把药,就出门了。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之前她搬走的那一套公寓。
房子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都没变,只是心境全变了,以前踏入的时候是雀跃的,现在只剩下窒息。
贺司夜已经在卧室。
浴室里哗啦啦的在放水,贺司夜背对着她站着,“去洗澡。”
林晚意知道这狐狸的脾性。
跟他谈条件,“我们先谈谈陆氏集团的事。”
贺司夜回过头,注视着她。
他笑意森森,“谈完之后呢?”
林晚意捏紧拳头,“你都叫我过来了,要做什么,还需要我明吗?”
“哦,这是一场交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