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最终陆念之还是留下了,姜云吃了点东西,然后一块儿上楼。
安和巷外的街道灯火稀疏,这个时候多数店铺都关门打烊了,只有零星几家通宵营业的店还开着,外边的路灯是好的,灯光照着,比这里要亮。
今晚的夜空少见,满天星子堆聚,惹人注目。
这一片不像其他地方,是那种小区式的,而是房子和马路相互穿插,因而远处时不时就会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不刺耳,在老房子里能听得清清楚楚。
浴室的灯亮了很久又熄灭,她俩先后洗了澡。房间里是黑魆魆的,进来的时候开了灯,之后关上了,陆念之关的。
姜云在里头洗澡时她就在外面等着,擦干头发,然后兀自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免得晚些时候有人要起夜喝水。
虽然关了灯,但房间里不至于完全看不见,借着窗外投进的光亮,还是依稀能瞧见屋中物件的轮廓。
姜云一出浴室就看到陆念之站在窗边,一面过去一面问:“怎么不开灯?”
说着,就要把灯打开。
陆念之拦住她,把人拉到面前,“不用开,看得见。”
姜云出来只围了张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还光着脚。房间的地板干净,每天都会拖一两次,赤脚踩在上面也可以,就是她出浴室时脚上还沾着水,走到窗户边后,身后就是一串湿漉漉的印子。
陆念之跟她一样,不过围的那张浴巾更短些,只到差不多腿根的位置。
这人的两条腿修长笔直,由于经常锻炼,全身上下都紧实,尤其是腿上,没有一丝赘肉,很白,她的脚踝也细,脚背更白,脚趾圆润。
姜云的视线从对方的腿间掠过,不由得多看了两下。
这人真的瘦,但不是那种瘦到骨架子的类型,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腿型很好看,跟杂志上那些模特差不多,细且有力。
陆念之把干毛巾接过去,帮着擦头发。
头发没用吹风机吹,擦得半干就算结束。
她俩都话少,静悄悄的,都安静。
姜云站在陆念之面前,差一点就可以挨到这人,像是被对方拢在怀中。陆念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好闻,她说不出是哪种香水的味道,总之闻着特别舒服。
因为离得太近,甫一低头就能瞧见对方性感的锁骨以及往下的凸凹不平处,浴巾系得低,一下子就能看清楚柔软的两弧圆润,不大不小,中间有一条低凹的线。姜云敛起目光,只盯着陆念之脖颈处,不往别的地方看。
“瘦了,”陆念之忽然说,摸了下姜云的肩头,“都没肉了。”
姜云回神,抬抬眼。
陆念之说话时的气息都落到了她脸侧,暖热热的,轻得没有丝毫分量,让她感到有点痒。这人漱了口,嘴里是清凉的薄荷味。
姜云再稍微仰起头,抬了抬下巴,差点擦过陆念之的嘴角。
“有吗?”
“有,”陆念之摸了摸她的脸,将干毛巾随便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手放在她腰后,“瘦了很多,之前还稍稍好些。”
姜云没回应,垂眼看了下这人环在自己腰后的手。
陆念之抱住她,往上一搂。她下意识攀住对方的肩,双腿夹着那细细的腰肢。陆念之托住她的臀,把她抱到了桌子上坐着,紧紧抵在面前。
愈发默契了,这人一动作姜云就猜到要干嘛,一点都不惊讶,就这么配合着坐在桌子上,一只手反撑住桌面,双腿挂在陆念之腰间。
陆念之拉住了她的一条腿,凑过来在她颈侧亲了亲,动作轻柔,也没太越距,手上十分规矩。
浴巾要散开,姜云用另一只手抓住,偏头间才发现陆念之左耳上有颗银色的耳钉。
耳钉的款式平平无奇,很小,雏菊花的形状,做工十分精细,离得近了才能瞧见具体的样子,远远看着只有银色的一小颗。姜云怔了怔,随即想起上次收到的雏菊花,至今没朋友或认识的人说过是她们送的,送花人一直都没找到。
陆念之以前都不戴耳钉的,即使早就打了耳洞。
姜云再看了看,“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陆念之说,“之前定做的,出差就戴上了。”
姜云眨眨眼,直接问道:“前几天是你送的花?”
“嗯。”
“你喜欢雏菊?”姜云松开了手,缠在胸口的浴巾立马就松散开,倏地垂落,不过她胸前仍被遮着,只是浴巾随时都要滑落的样子,但由于她往后仰着身子,又始终没掉下去。
陆念之微微俯身,拂了下湿黏在她锁骨上的头发,“喜欢。”
姜云瞧着她的脸,注意着这人的神情变化。
陆念之把这两个字咬得比较重,但声音放得极轻缓,说的时候还与姜云对视了一眼。姜云不由得收紧腿,手指也虚空地动了下。
像是在回应,陆念之故意再靠近些,手下也用力揉捏。
姜云忍不住蜷缩起白嫩的脚趾,红润的唇抿着,一会儿又半张开,想说什么还是止住。
许是先前在楼下有过一次太暧昧的对话,相互之间的默许都让彼此更近一步,她俩都没以前那么束缚了,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