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品。
陈河把二百块推回给宋思明,拎起母虫:“我带它去找老刘,别的事之后再说。”
“不是,”宋经理良心痛了一下:“至少抢救一下吧,毕竟是重要生产设备。”
他咬咬牙,又从兜里掏出五十块:“二百五,不能再多了!”
陈河:“…………”
幸亏母虫听不懂美丽的华国话,要不然听到二百五这个数字怕是又得疯。
拒绝了宋思明,告诉他自己有办法,陈河在厨房找到刘宇博。
“老刘!”他挥舞手臂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母虫眼睁睁看着陈河从怀里掏出一块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新鲜肉,小心地放到冰箱里冷藏,然后把刘宇博带到院子里,从蝗大背上卸下来两只合抱粗的蜂蛹,一人一只拖进了厨房。
“好家伙。”刘宇博身上有作为厨师的特质,他见猎心喜,提起一把刀,拿刀背拍了拍蜂蛹,道:“肉厚皮薄、质地柔嫩有弹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蜂蜜香,这是极品食材啊!”
“接下来能不能弄来更多食材就靠你的了。”
“怎么说?”
陈河用余光瞥了眼母虫,低声对刘宇博道:“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帮我做几道菜,记得一定要体现出精湛的刀工和食材的美味。”
“放心,”刘宇博虽然不知道陈导为什么让自己做菜,不过潜意识里觉得陈导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基于这种信任,他把围裙一系,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套刀具。
屋内的日光灯开着,排气扇嗡嗡转动,油烟味萦绕不去,一线寒芒在刀刃上闪烁。
陈河把母虫绑好,绑到一个凳子上,又把凳子放在门口的最佳位置,能够看清刘宇博的每个动作、每套刀法。
然后他开始报菜名——
“清蒸蜂蛹,多戳几刀,把血放干净点。”
“广式炖脑花,记得脑花要生剖出来才美味。”
“炙烤蜂蛹,平时用的平底烤盘太无趣了,用这个圆筒状的烤炉试试,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一定不能忘了蜂蛹刺身啊,切成薄薄的片,再配上秘制蘸料,完美!”
陈河一边说刘宇博一边做,母虫被绑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切,一开始她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面带倨傲,但很快这份虚张声势就被戳破。
陈河蹲在她旁边开始重放《酷刑合集》,做哪个菜就放对应的刑罚,母虫的一边是遭受炮烙的人被绑在铜柱上惨叫,另一边是蜂蛹在铜炉上炙烤,乳白色的表面被刷上刘大厨秘制的蘸料,发出香甜诱人的气味。
面前的菜不再是菜,变成了铁处女、碎头机、炮烙、凌迟,每一刀都像是捅在母虫心上。
她身上那张美艳的面孔变得苍白起来,肩膀瑟瑟发抖像是秋天里的一片树叶。
“有点可怜的样子……”
美人总是有特权,直播间里的一部分男性水友看了不忍心。
“这么对大美人蜂王是不是有点过于残酷了?”
“对着一团马赛克你们还能怜香惜玉?不容易。”
“哪能,”男性水友不好意思说自己手快截了图,强词夺理道:“毕竟这些蜂蛹都是母虫的孩子,母子连心啊!”
他们找出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试图唤起陈导的博爱之心,让他放了面前这群可怜的母子。
刚组织完语言用键盘敲出来又打了回车键,直播间里的画面变了。
陈河从母虫身边走开,他走到案板那里,拿起一盘刚烤好的蜂蛹,往自己嘴里扔了一个。
“嘶。”蜂蛹还是热乎的。
“外酥里嫩,香甜可口。”陈河冲刘宇博比了个大拇指。
刘大厨露出手艺被肯定了的憨厚笑容,刀光闪烁,继续片刺身。
下一秒——
“咕。”
刘宇博、陈河:“…………”
“是你?”刘宇博问。
陈河默默摇头。
“是你?”
刘宇博也摇头:“我刚吃饱。”
又是“咕”一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面露狰狞的母虫。
片刻后,陈河递出一片烤蜂蛹:“要吃么?”
母虫饿虎夺食一般叼过蜂蛹,嚼嚼嚼,飞快下了肚。
它的身体很诚实,依旧在酷刑的威胁下瑟瑟发抖,红唇却被诱惑了忍不住发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吃得还挺香。
“嗡!”吃完之后母虫尚不满足,它大叫一声。
“不行,”陈河将剩下的蜂蛹护在胸口:“食材有限,给你吃一口就不错了,还想再吃……”
“嗡嗡?”
“除非你是我们合作社的员工!”
“……”
直播间内一片“哈哈哈”,所有刚才沉寂下来的女性水友都在嘲笑自作多情的男同胞。
“是谁说母子连心的?出来走两步!”
由于男性水友花钱刷的《世上只有妈妈好》还在播放,他们接受了惨无人道的鞭挞。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虫子死的早,回到妈妈的食道,温暖少不了。”
“你把人家当好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