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这边的消息也不好。
“那药开出去了,本来给的就不多,一部分到了高贵妃宫里,一部分去了皇后宫里。”
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丁俊皱眉道:“这……要不你和陛下说说?”
这点小事当然不能和皇帝说,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些,若是说了,先不说皇帝在院判医士之间会选择谁,光是人就要得罪一大帮,药房的,皇后那,高贵妃那……
裴湛能在太医院捞到个一官半职已经很不容易,万一惹了皇帝的厌烦,他就完蛋了。
丁俊也就是说说,也知道这种小孩子打架打不过的方式不可取,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丁俊干着急,裴湛已经去了天字房,选了几种别的药材,记录在案,最后还要上面签了字才拿到了东西,他搬来个凳子将药细心的挑选好,就拿去熬了。
万适宁看他还算是听话,冷哼一声。
他不会叫这人这么好过,裴湛有本事,只是缺机会,若是他出头了,万适宁就该倒霉了,当年裴家被查抄,他也出了一份力,秦忠死在燕北,这小子也在燕北,这绝对不是个巧合。
万适宁沉了沉眼睛。
裴湛的药熬好了,需要晾凉,再装入罐子,每一步他都亲自盯着,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李明德拿着药看了看道:“不是说要调理两三个月吗?怎么这么少?”
他本是随口一句话,裴湛却叹了口气道:“这个药要现熬现喝的好,而且……”
他也有点为难,李明德皱眉看着他,裴湛才说:“有一味药药房那边没了,得等几天。”
李明德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反正这药看着也就是几天的量,大不了下次再的补上。
裴湛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的马车才走到巷子口,便停了下来,于树看着前面挡路的石头,道:“公子,你别出来。”
裴湛懒洋洋道:“我先睡会儿。”
他躺在马车上,车里还是很冷,他又披了一件衣服,没多久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裴湛打了个哈欠,等到声音停了,裴湛听到于树下了马车。之后是铭小声的询问:“要怎么处理?就是几个混混。”
于树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转头笑着看铭,铭诧异:“咋了?看我干啥?我脸又红了?”
他对着男人不会脸红的!
于树道:“不是。”
他拿出一小瓶药粉对铭道:“你堵住他的嘴。”
铭按要求做了,于树拿着刀在那个人手上划了一道,撒了一些药粉上去,那人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双眼通红,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嘶吼。
铭几乎按不住他了,担心闹出动静,一掌将那人打晕了。
于树看着那人的手,上面只是焦黑了一些,并没有化掉,他有些遗憾,看来他的配方还是有问题。
“要不再试试?”他问铭。
铭看变态一样看着他,还没说话,剩下几个人咿咿呀呀要开口,于树转头看着他们,笑道:“哎,别着急,很快就能轮到你们。”
那几个人拼命的摇头,于树道:“那你们好好的回答问题,我就放了你们好不好?”
那几个人拼命的点头。
铭放开几个人,几人将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
于树很满意:“你们说这个张春是什么人?”
几个人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和他是在赌坊认识的,他给了我们钱,说让我们教训那位公子,最好废了他的手…”
于树挑眉:“张春在哪里?”
“就在金元宝赌坊。”
“对,他是那里的常客。”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回答,生怕说慢了被眼前这个变态盯上。
于树问完了,就叫这几个人滚了,他回到马车上,裴湛懒懒道:“去查查这个张春。”
于树道:“师父,要不我去吧。”
裴湛看他一眼没回答,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白瓷瓶上:“瓶子里装的什么鬼东西?”
于树干笑了一声:“学艺不精,让师父见笑了。”
裴湛道:“知道还拿出来丢人现眼?”
于树表示下次不会了,裴湛道:“让李徽和贺良去,你去找白先生。”
于树很意外:“师父要在京城开医馆?”
裴湛点头。
今天在太医院的事情,他不希望发生
裴湛到家的时候,陶真还没睡,正坐在灯下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裴湛脱去外衣,在炉子边烤了烤火,才走到陶真身边,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热气喷洒在陶真的脖子上,她觉得有些痒痒,忍不住笑了一声:“干什么?”
裴湛道:“你在干什么?”
陶真说:“我算账呢。”
裴湛看了一眼,陶真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他根本不认识,他知道这是陶真才会的文字,他看了陶真一眼,问“算什么账本?
陶真说:“明年春天我准备在城郊种草莓,孙飞航买了一些地,但是不多,也很零碎,我想再买点地,可是你也知道,京城四周的土地都是权贵们的,不好买,百姓们的,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