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郑义挡在燕君曦身前,袖子里右手中已经握着一把刀,警惕的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燕君曦虽然发烧了,但是听到动静也醒来了,看到小罗,他干哑着嗓子对郑义道:“尤叔叔,是自己人。”
郑义并没有放松警惕,燕君曦从床上起来,裴湛才走进屋子,看着屋子里的郑义,他微微挑眉,心想原来是他。
在善喜镇的时候,裴湛易容成了温行之,郑义没有认出他,可裴湛却有疑惑,这人不是齐国人吗?当时为什么他又作为大顺的官员去了善喜镇,难道他和京城的也有牵扯?
裴湛不说话,郑义也不说话,气氛安静又诡异。
半晌,裴湛才看了看燕君曦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君曦靠着墙壁,脸因为发烧烧的通红,嘴唇也干裂的很,他沙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是燕明成的儿子。”
他介绍了一下郑义:“尤正,我父亲身边的人,我们和大顺皇室没有牵扯,你可以放心。”
“那郑义又是谁?”裴湛看向尤正问,这个名字和身份绝对不会是编造出来的,毕竟郑义当初还作为特派的官员去善喜镇办案了。
尤正听到裴湛这么问有些疑惑,裴湛为什么会知道郑义这个名字?
他看了看燕君曦,燕君曦对他点点头,他才说:“我们去燕北调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劫匪,那劫匪杀了人,之后,又被我们杀了,在他们身上找到了官府的文书,上面就有个叫郑义的官员,是从京城来的官员,为了方便查案,我就假扮了他。”
裴湛点点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裴湛想不到的是,当初他和陶真出去塞马,看到的匪徒杀人,死在车里的就是真正的郑义。
裴湛很想问问尤正当初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心虚吗?
暂时解除了误会,裴湛给燕君曦搭了脉,他的病主要还是因为他中的富贵毒。
裴湛拿出随身的药丸给燕君曦吃了,尤正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不是很信任裴湛。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齐国吗?”裴湛问。
燕君曦摇头:“我不回去。”
尤正皱眉,他的任务就是带燕君曦回去。
“世子!”
尤正想要劝阻,燕君曦摇摇头:“现在王后和丞相府达到了一个平衡,皇室的人也没什么动作,若是我回去就不一样,会有很多人忌惮我,从而想要杀了我。王后也会很为难,我待在大顺更合适,父亲在的时候就说过,他想回故土看看,如今他回不去了,我想代他回去看看。”
尤正想了想,燕君曦说的很有道理,正要点头,裴湛却道:“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不过我家你是待不成了。”
燕君曦皱眉,他很喜欢裴家,也喜欢裴夫人。
裴湛看着他:“装傻的时候,我们可以收留你,现在你好了,可不敢留着了。”
府城衙门又来过几次,不过都被陶真拒绝了,她的大顺律法背的比府城衙门的官员还熟练,几句话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徐大人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查查案子,就算查不到杀死牙婆的人,去查查牙婆这些年犯的罪也好,我的两个伙计都是清清白白的人,经历了这么些事情都吓坏了,他们需要休息。”
陶真顿了顿道:“对了,我们铺子,养殖场,包括成衣店今年纳税也不少,咱们商户身份虽然低微,可到底是交了钱的,朝廷用我们的钱养着徐大人这样的人才,是为了大人能发挥聪明才智替我们做主,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我的伙计。”
徐尚清文人出身,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说过,他脸色难看,盯着陶真半晌说不出话,到是他的手下不乐意了,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顶撞大人?”
陶真抱着胳膊乐了:“徐大人,您自己说说这算是顶撞吗?我只是在讲道理,这位小官爷若是问谁给的胆子,那自然是大顺的律法,是当今陛下。”
她看着说话的那个官员道:“这位大人觉得哪里不对,尽管说出来,道理我还是讲的,可是胡搅蛮缠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话,那就慢走不送了。”
徐尚清脸皮更白了,他看着陶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和厌恶,他就明白,陶真知道吉祥的事情了。
“你在针对我?”徐尚清问。
陶真心想这人挺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更有自知之明一点就应该夹着尾巴赶紧滚,不要在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不是当着面问出来,然后自取其辱。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听不懂。”
徐尚清道:“有些事外人不了解,我想单独和吉祥说。”
陶真:“不必,他不想看见你。”
徐尚清张了张嘴,最后道:“不见也行,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那个蔡红的事,不是我们不想查,而是不能查,她上面有人,你让吉祥小心点,最近不要外出了。”
等他走后,陶真还站在门口,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舒和吉祥从屋子里出来,或许是那天的倾述有了效果,吉祥的精神好了不少。
“姓徐的什么意思?”林舒问:“上面有人是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