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桌上的一点烛火勉强可以照亮周围。
秦岩艰难的动了动胳膊,发现他的胳膊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快没知觉了,可手上因为之前的有烫伤,疼的钻心。
“我们得想想办法。”秦岩说。
裴湛在他后面,两个人背靠背被死死的绑着,秦岩不好受,他更难受。
“试试看互相解一下绳子。”秦岩说。
裴湛应了一声,可这绳子太紧了,两个人试了半天都没能弄开。
秦岩骂了一句,捆绳子的人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门开了,属于外面的声音传来,听的不是很清楚。
一个人拿着食盒从上面下来,裴湛抬头去看,估摸他们是被关在一个地窖里。
那人猫着腰下来,手里拿着几个馒头,一点点掰碎了,往裴湛嘴里塞,又强迫他喝了水,秦岩这边也是一样,秦岩是万分憋屈,看着那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
秦岩不认识眼前的人,可是裴湛却是认识的。
裴湛早知道那水有问题,喝了果然头晕,秦岩还不放弃,一直在和那个人说话,可那人像是一块木头,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直到药劲上来,秦岩晕了过去,裴湛强迫自己清醒。却也是徒劳的。他很快也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秦岩推醒他的,裴湛刚想起身,就撞到了一个东西,抬头去看,这才发现他和秦岩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这个笼子的样子,很像他年少时候在外公家,被几个小孩子关起来的那个,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秦岩恼怒道:“他们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等我出去,非要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裴湛坐在笼子里,看了看四周道:“我们在地窖里。”
秦岩道:“我早就知道了,墙角还有几颗长牙的土豆和干了的萝卜。”
裴湛又道:“这种地窖不小,不像是小门小户人家有的。”
秦岩也静下心看了看道:“确实,不过大户人家也谈不上。”
秦家的地窖比这个大多了。
“知道了这些也没用吧,我们还是跑不了,至少这个铁笼子就出不去。”
裴湛沉着脸没说话,他在想那天的事情。
他们遇到了刺杀,有他的暗卫周旋,他和秦岩也很快甩了那些人,那个地方离府城的高门大户们很近,他们跑的那个巷子几十米后就是燕北王府,当时他和秦岩是想跑去燕北王府找支援,可是……
裴湛问;“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被抓的吗?”
秦岩想了想说:“我就记得我拉着你跑,看到燕北王府后门停着一辆马车,我们去求助,那马车车帘掀开,我闻到一股香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湛点点头:“那是燕北王府的马车还停在燕北王府的后门,所以我们两个当时太着急,就没防备。”
秦岩沉声道:“你的意思是燕北王府的人?”
裴湛点点头。
秦岩皱眉,脸色很不好看:“你觉得是谁?”
裴湛道:“安宁郡主。”
秦岩非常意外:“就凭那辆马车你就确定是她?”
安宁郡主秦岩是见过几次的,是个温柔和善的姑娘,她抓他们做什么?
裴湛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正好看到了送饭那人的脸,你可能不认识他,他叫段小楼,是梨园名角儿,安宁郡主最喜欢听他的戏。”
秦岩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郡主会不会是被人利用了?我们和她无冤无仇的,她抓我们就更……”
他还没说完,地窖门再一次打开了。
这次进来两个人,段小楼身后跟着的正是安宁郡主。
郡主看到他们两个,一脸的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凶狠,秦岩就闭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女人的心。
安宁郡主笑道:“裴二公子,好久不见。”
裴湛脸上的假面具,早在进来的时候就被撕掉了。
裴湛还没说话,秦岩却道:“郡主,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宁郡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盯着裴湛看了一会儿,转头对秦岩道:“若说误会,便是让秦家主受了这无妄之灾。”
裴湛看着安宁:“这么说来,郡主是冲着我来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郡主?”
安宁郡主的脸在的烛火的照耀下有些阴沉,她看着裴湛,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得罪我,也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另有其人。”
…
“我们来这干什么?”燕西楼诧异的问。
陶真道:“看戏啊。”
来戏园子,不看戏还能做什么?
梨园今天很热闹,陶真这回找了个二楼的包间,环境不错,点心也好吃,而且位置不错,能清楚的看到
“名角儿段小楼。”陶真说。
燕西楼道:“我当然知道,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过来看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裴湛?你们女人还真是翻脸无情。”
陶真嫌他聒噪,笑道:“听说燕北王府要办赏宴了,不知道世子喜欢什么样的?”
提到这个,燕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