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府城就分开了,陶真要回书院一趟,她打着来讲课的名义,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私事,自然要去报个到的。
而裴湛和李徽他们要去府城的稽查司拿着王爷的特赦书办他们的良籍。
陶真先去客栈要了两间房,之后去了书院,楚成林多日没见到她,看见她还挺关心:“怎么样了?病好了吗?”
陶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好点了。”
对于她装病的事情,楚成林没表现出任何怀疑,他说:“你再抽空给咱们讲讲课,堵一堵那些人的嘴。”
他是个有话直说的人,陶真走的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楚成林实在憋不住就说了。
陶真的名气起来了,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质疑的声音,白鹿月见的人都知道她有些本事,可是别人就不知道了,便难免有人要说些什么。
女人最喜欢为难女人,府城的才女们觉得她是浪费虚名,纸片一样的邀请函送来了书院,都被楚成林挡回去了。
陶真一直没露面,她们就说陶真是怕了,不敢和她们对上。
楚成林道:“别管她们,成日挑事的就是她们,以为做两首伤春悲秋的诗,就是才女了,简直是可笑。”
陶真好笑的看他:“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想说就说呗。”
她没怎么在意,她下午还要去见林舒,看看她新店开的怎么样了,哪里有空管别人说什么。
……
到了新店,已经是焕然一新了,林舒正在做最后检查,就等着陶真回来开业了。
看到陶真,林舒这才松了口气,她和王三骰子去了宁古塔的事情林舒知道,后来王三和骰子回来了,陶真一直没消息,林舒急的嘴里都起了泡,现在看到陶真,他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陶子姐,裴哥怎么样?他没事吧?”
陶真摇摇头:“他没事,而且……”
陶真笑了笑道:“他很快就自由了。”
“真的?”林舒非常高兴。
陶真笑道:“是真的,你先别忙了,准备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订了天香楼。”
“好嘞。”
陶真这边一切顺利,而裴湛和李徽却是有事耽搁了,他们在半路被请到了燕北王府,裴湛被带进了内堂,等在外面的李徽却遇到了刚出来的许云知。
“许大夫,你也在啊。”
许云知一脸迷茫的看着李徽,就跟不认识他一样,李徽以为许云知清高,便也没在说什么。
许云知在想燕西楼的病,非常古怪的一种病,准确的说是中了毒,可具体什么毒,他看不出来,而且中毒的过程,燕东远也不肯说。
他刚刚看到裴湛进去了,他知道裴家的事,可是他不知道原来裴湛也会医术,而且燕大公子居然也和他认识,这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还没想明白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拦住打了招呼,许云知到离开燕北王府时都是迷糊的。
屋子里,燕西楼的脸依旧很红,红斑几乎遍布全身,他浑身发烫,就好像快要从体内燃烧起来一样,整个人瘦的皮包骨,非常吓人。
燕东远站在一边,裴湛认真的查看燕西楼的病情,许久之后,燕西楼身上的红斑依旧,可是高热却退了,人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裴湛总算是松了口气。
见燕西楼没事了,燕东远也是明显的松了口气,两个人一起出了门,燕东远问:“裴二公子良籍办好了吗?”
裴湛摇头:“还没有。”
燕东远道:“今天的事还多亏了二公子,西楼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还要有劳二公子了,至于你的良籍,我会叫人去办。”
裴湛客气道:“大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裴湛出来的时候,许云知已经走了,李徽靠着栏杆打瞌睡,裴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醒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办完了?”
裴湛点点头:“今天是完事了。”
不过,他暂时还不能离开的府城就是了。
燕东远很客气的叫人送他们到了客栈,李徽一路憋着,等到了客栈房间,他终于憋不住道:“你们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裴湛没理会他,陶真问:“谁呀?”
李徽道:“许大夫,不过人家就跟不认识我一样,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好歹在宁古塔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吧,他居然没记住我。”
陶真和裴湛对视一眼,陶真道:“要不你跟他说吧。”
李徽一愣:“说什么?”
裴湛道:“许云知不认识你正常,因为他根本没去过宁古塔。”
李徽愣住了,什么叫许云知没去过宁古塔,如果他没去过,那他们看到那个人又是谁?
裴湛道:“是别人易容的。”
宁古塔的那个许云知是假的,裴湛和陶真之所以能发现,还是在他们遇到燕东远之后,许云知会医术,而且医术很好,如果宁古塔跟着真的许云知,那他一定能发现燕东远中毒的事情,而且之后裴湛给众人解毒的时候,许云知也没有任何表示,裴湛就确定这个人根本不会医术,不是真的许云知。
可奇怪的是燕东远也没有因为他不会医术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