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道:“你且将脸凑近前来。”
吕义一愣,凑过来。
我将他的五官摸了摸,片刻,露出惊诧之色:“这位郎君想来从前让人看过相。”
吕义不明所以:“看过。”
我说:“这就对了。郎君印堂那黑气,当已积攒了三年,其性缺金,故久而不散。不知郎君当初看相时,可有钱财上的亏欠?”
吕义的神色变了变。
这时,一个嗤笑的声音传来:“这老媪,你既然眼盲,怎还看得出那印堂发黑?”
说话的却是李岩。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道:“莫不是讹人?”
我说:“老妇终南山修习道法四十年,从来凭的不是肉眼,而是心眼。这位郎君眉间的黑气,肉眼看不到,在老妪这心眼中却是纤毫毕现无疑遁形。”
“李大莫打岔!”吕义忙道,“阿媪,快说我那黑气,该当如何?”
我叹口气,道:“郎君命格非比寻常,每年三百六十日有三百零六日犯太岁。相士看相算命,乃触动了天机之事,所有钱财回报,亦冥冥中供奉上苍神仙。郎君这贡物不足,神仙便要降灾。郎君那臀上才落了个狗咬的大疤,想来就是不久之后的事。”
吕义面色一变。
旁人奇怪地问吕义:“甚狗咬大疤?”
吕义不多说,忙在我面前跪下一拜:“阿媪……老神仙!乞老神仙就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