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真有福分。”
李氏何氏:......
努力微笑,呵呵,真好啊。
吴氏脸色煞白,她又不是傻的,这么明显嘲讽的话再听不出来,脑子就有问题了。这屠夫娘子当真可恶,管的未免太宽了。
刘氏谦虚,“比不上吴娘子,到底是正经亲娘呢。”
到这会儿,不管脑子灵不灵光的,都看出来了,屠夫娘子那就是来找茬的,偏偏自始至终笑着,有人想指责她,但人家早就说明白了,就是疼还没过门的儿媳妇儿。能怎么办?还能说她不该对儿媳妇儿好不成?
这亲家到底还处不处了?
大伯娘带着刘木匠挤过人群,“让一让。”她听人说屠夫娘子上门,赶紧就跑了过来,顺便让大伯叫上了刘木匠...大伯娘一把接过刘氏举着要给吴氏的布包,热情道:“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老远过来...这天气多热啊,进去喝杯茶...哟,这料子好啊,您若是放心的话,我家老大媳妇还不错,保证绣的漂漂亮亮。”
“没问题。”刘氏很是好说话,她想着儿媳妇还没进门呢,还是别撕破脸了,她听说这亲家母身子弱,别出个事儿,她真是要悔死了,“我就是送个料子,不用进屋了,还要回去张罗饭呢。”
大伯娘挽留,“那多不好意思啊。”狠狠瞪了吴氏一眼,一个铜板不愿意出,这下被人打脸了吧!
吴氏后悔死和张家结亲了,她就没见过屠夫娘子这么粗俗的女人!大伯娘出现应付刘氏,她很是松了口气。
“吴娘子,您家在我那定的箱柜打好了,您看是不是把银子付了。”刘木匠赶紧道,“都是用的上好的木头,我给您算便宜点,二两银子。”
刘氏问道:“是给大姑娘准备的吧?”
刘木匠:“是的。”
吴氏气不打一处来,“我家什么时候在你那定箱柜了?”这是坑银子呢!
刘氏顿时不打算走了,一副要给亲家帮衬的模样,“刘木匠你可不能随便说话!”她转头问吴氏,“亲家,那你给大姑娘准备的箱柜,是在镇上定的吗?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去镇上帮着抬回来?”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来几声嗤笑。
“‘刘读书人’一家人这阵子都没往镇上去,哪里定了箱柜?”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都没看见他家选木头呢,这嫁闺女,做爹娘的起码要选两根好木头打嫁妆才是啊!”
“那没在镇上定,也没在刘木匠那定,这陪嫁的箱柜在哪家做的?”
“不会根本没准备吧。”
“天哪,真要这样,这读书人家还不如我们种地的呢!连闺女嫁妆都不准备,张家还出了八两八聘礼,又不用自己出钱,随便花个一二两银子就是了,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啧啧...吴氏还哭了,我要是她,真是要扒了脸皮才是。这大闺女嫁了也好,爹娘都是不靠谱的,早嫁早放心。”
刘氏板起脸来,质问道:“亲家不会真没给大姑娘准备陪嫁吧?”
虽是问句,但目光中的嘲讽意味十分明显。这人真是坏到头了,哭哭哭,她又不是个汉子,哭有什么用?刘氏当真是心疼她二儿媳妇了,有这么个娘,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吴氏未出嫁前她也见过,怎么嫁了人是这幅德行,脑子出问题了吧?
莫不是这刘二家风水不好?刘氏默默后退了几步。
大伯娘低声在吴氏耳边道:“哭哭哭,大家伙儿都在这里看着,有本事你就一直哭下去,看事情能不能解决?”
吴氏一僵,脸涨的通红。
大伯娘讥笑,她这妯娌还会脸红呢,真是一大奇景!
正当吴氏不知如何是好时,刘馨突然跑出来给了刘木匠二两银子,脆脆道:“我娘记错了。”又跑了回去。
刘氏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啊。”招呼李氏何氏离开,其实挺没趣的,吴氏就知道哭,和这种人吵都吵不起来,但就是恶心梗在心头。你和她讲道理吧,她哭;骂她吧,她哭;无视她吧,她还是哭。
“娘,吴婶儿这性子...”回家路上,李氏忍不住道,“怎么养成的啊?”
刘氏:“她有病,别管她。”
李氏何氏:......
大伯娘让围着的人都散开,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吴氏,冷哼一声,以为有人心疼她呢,自个儿抱着绸缎回家,让儿媳妇再赶赶工。
皆大欢喜,除了刘家。
刘父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铁青,简直恨死了凑热闹说闲话的村民。咳咳...屠夫娘子更是首当其冲,眼看事情控制不下去,他才不得不往外掏银子。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家里人自然得在旁边待着。
总之就是刘父又开始事后算账了。
面孔尤其狰狞,吴氏直接被他踹到地上,“真是个没用的,你是哑了吗?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就任由他们往家里泼脏水?几十岁的妇人,就会哭哭哭,你哭给那些男人看,他们心疼你替你说话了吗?”
清扬噗嗤乐出声,真该给刘父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此时丑陋的模样!
刘父瞪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看向清扬,“全是你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