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名字,也有小屋的等级。老年天团小屋的等级是4级,有4个礼品格。
谷郁欢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你是?”
老人疑惑的看着谷郁欢,虽然开了门,却也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这个副本还蛮安全的,定律上写的清清楚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老人还保持着警惕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任何一个副本里都需要这样的警惕心。
“我叫谷郁欢,来找韩文桥老先生。”
塔罗牌副本的时候,谷郁欢使用的还是自己的真名,不是后来用惯的代号霍欢。
他们站在门口说话,实际上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毕竟门开着房子又不大。
谷郁欢到访的时候,韩文桥正在房里泡茶,他有一手很不错的烹茶手艺,这个屋子又能提供好茶,一时技痒。这会听到‘谷郁欢’三个字,他激动得手一抖,半壶茶浇在自己的手指上。
这模样,吓了屋里其他人一跳。
韩文桥是最沉稳不过的了,少见他失态的模样,这回竟然不顾手上的伤站起来就往门口走,还一脸高兴。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活着,这大概算是现今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了。
谷郁欢一下子就笑了。
两人受到了韩文桥的热情招待,以老先生的为人处世,自然不可能和久别重逢的小友站在门口叙话,这多不像样子,不是待客之道。谷郁欢被引进门,屋里的人都友好的对她笑。
这屋里竟然全是老头老太太,估摸着平均年龄绝不低于60岁。事实上,谷郁欢还把这屋里人的平均年龄给估算少了,后头韩文桥老先生说,这里头他算是年轻的,翻过年老先生就是73岁了,也就是说诸位老人平均年龄少说也有70岁,他说得挺自豪。
也确实是该自豪,老人们岁数这么大了,年轻人能在这该死的末日中活下来已经非常不易,且他们有强健的体魄,充沛的精力,这些都是活下来的资本。可这些资本老人家没有,要活下来,自然更艰辛。
谷郁欢心里敬佩,也好奇这名副其实的老年天团是怎么组建成的。
韩文桥老先生说:“末世前,我在东陵区养老院已经住了好几年了,末日之后,养老院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下来没你们年轻人这么容易,但也学着你们年轻人团结在一起,组建了这么个队伍。别看我们人老了,但我们的心不老,不认命。”
旁边一位老奶奶听了他的话,笑着说:“你就是个老学究,改不了这说话拿腔拿调的毛病。其实也没什么认命不认命的,也许没这末世我们这些人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人活着的时候就不能低头,不能受人摆布。”
这一群老人聚在一起,氛围非常的轻松,谷郁欢没有感觉跟他们格格不入,每位老人身上都有一种年轻人身上见不着的豁达,这豁达令人舒服。
韩文桥老先生嘴里的东陵养老院并不出名,且和谷郁欢家隔了省,就更是名气不显了。她知道这么一个养老院还是因为谷母的缘故,说来也巧,这个地方谷郁欢甚至是去过的,不过她那时候还很小,记忆需要激活才能想起来。这个养老院的性质有点特别,是在临省文协提倡下修建的,里头居住的主要是在书法、美术、摄影、戏剧等领域有一定成就的大师,他们年龄老迈,但满腹学识。
谷郁欢是跟谷母前去向一位戏曲大师了解一些中需要的素材的,当时谷郁欢还跟人学了几句,不过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但那位大师已经八十几岁了,现在早已逝世。
这个院子里呆着很舒服,西门康全程也没有怎么说话。
韩文桥老先生问起:“小谷,这是你男朋友?”
谷郁欢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双方做个介绍,顿时脸都红了。谷郁欢羞涩的情景倒是难得一见,西门康有些想笑,却也不忍她尴尬:“老先生好,各位爷爷奶奶好!我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康字,确实是欢欢的男朋友。”
听说西门康居然是从上海千里迢迢来寻谷郁欢的,其中一个老人忍不住插嘴说:“我儿孙要有你这份能耐,我也就不担心了。”
说到儿孙,诸位老人没有不神色黯然的,就算是再豁达的人,面对亲人朋友的生死依旧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韩文桥老先生赶紧岔开话题,问起了这个副本里头,谷郁欢小队的收获。
老年天团的房屋已经4级了,是周围房屋中等级最高的,其实谷郁欢没有到这的时候就知道老年天团不错,毕竟当时爱巢小队能与他们撞见,就说明老年天团起码是在一个时间段里面,有第二次进入建材小院的能力的。
根据韩文桥老先生所说,他们今天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只进入了一次小院,下午四点这一次已经摸清楚了一些规律,能够第二次进入小院,跟爱巢小队一样,他们这里混凝土还十分的富裕,缺少的是玻璃。
谷郁欢几次进入建材小院,已经发现了三种建筑材料的爆率不一样的问题,现在已经得到证实了,混凝土爆率最高,砖头次之,玻璃的爆率最低。
谷郁欢将他们应对建材小院俩大萝卜的一些技巧告诉了韩文桥老先生,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