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太大了,分散开来。
现在山里已经是初冬,像不耐冻的老人已经穿上了棉袄,这时候地里已经不剩什么活了,很少还有人在田地里消磨时间。这一片许多田地,只有王大山一个人在松土播种,也不知道种的什么。谷郁欢盯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大山”
王大山直起腰来:“二混,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这个叫二混的走路都走的S形,见到王大山努力瞪大老鼠眼,好容易辨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大山!你家……出事了,快回去!”
王大山笑:“你喝醉了说话呢!”
二混:“谁逗你!我赌咒发誓……真事,快……我刚刚路过你家门口,好大动静。”
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王大山不敢不信。
谷郁欢直觉这是有事发生,紧紧跟着王大山一路小跑回家。她听墙根的技术经过APP的锻炼已经是炉火纯青,摸到了王大山房子的后墙根,他们家房子又破又烂,里面有个什么声都能听到。
小茶比她先一步蹲到这。
谷郁欢:“什么情况?”
小茶:“王大山媳妇偷人。”
谷郁欢:“谁呀?”
小茶:“我没看到。”
第一反应是村长王友民。
王晨晨处的位置不一样,是看到了进门的男人的。他悄悄过来,对她摇了摇头:“我见到奸夫的脸了,是不认识的人。”
两人都以为这是血案的开端,实际上并没有,屋内异常的安静。没过一会,一个干瘦的男人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在门口拴好了裤腰带才走。
亢立新去跟踪这个男人。
谷郁欢将耳朵贴在墙上。
“他爸,你说句话呀?你这样我害怕……我不是自愿跟他的,你晓得,我也是没法!”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但王大山就是不说话。
过了有整整半个多小时,王大山才说话了,只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
“你跟他来往多久了?”
第二句。
“毛蛋是谁的种?”
女人刚刚还气弱,突然就强硬起来了:“你个杀千刀的,毛蛋是谁的种你心里没有点数?我生毛蛋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辛辛苦苦就是为了给你们老王家留后。你现在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是烂了心肝才让你当乌龟给那个王八蛋养儿子?!我就算再没良心,你平日里是怎么对我的,我还是有数。”
王大山一声不吭的走了。
谷郁欢和小茶跟着他,见他一路转悠到后面的山上,他像是漫无目的,走到哪算哪。最后他走到了一个临时搭的棚子里,从里面提了个篓子出来。那是个网鱼用的鱼篓,提着鱼篓王大山从另一条路下山。
谷郁欢两人还是跟着。
王大山走着走着,忽然被一颗石头砸中。
“谁?”
“略略略”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从树后面跑出来,对王大山做了个鬼脸,不仅没有立刻跑还炮弹似的冲王大山而去,对他又踢又打:“你这个鳖孙,你是毛蛋的爸,我要打你,打死你!”
这小孩看不到,谷郁欢却觉得王大山此刻的神情令人心惊,他双目发红,额头上青筋蹦起,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小孩子不依不饶,王大山终于是爆发了。
只见王大山一把捂住这小孩的嘴,把他按在地上。
小孩子挣扎中踢到了王大山,王大山不耐烦的塞住了他的嘴,扯下鱼篓上的麻绳将他捆起来。做了这一切,王大山似乎醒过神来,又不知道怎么办。发了一会呆,又将小孩嘴里塞的东西取出来。
小孩张口就骂:“死瘟猪,你快放开我!我让我爸弄死你。”
这一句话刺激了王大山,他一言不发的重新塞住小孩的嘴,神情变得冷漠而麻木。将孩子一路提到一条河边,河边也有简易的棚子,王大山从中拉出一个竹篾做的笼子,将小孩塞进去,丢入了河中。
谷郁欢:“我跟过去看看,你继续跟着王大山。”
小茶点了点头,小声跟谷郁欢说:“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装孩子那个其实是猪笼。”
书上说猪笼是用竹篾扎成,呈圆柱形,作网状,网口颇大,一端开口,本是为了方便运送猪而制。浸猪笼,就是一种比较残酷的刑罚了。
也不知道王大山这做法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谷郁欢知道猪笼,但不知道它长什么样,现在才算是见识到了。
这河水比较湍急,装着孩子猪笼一路被河水往下冲,居然被一棵倒下的树的树枝拦住了。孩子的头部终于可以浮出水面,也能进行呼吸了。这种情况,坚持一会,男孩是有得救的可能的。
谷郁欢却在这里看到了亢立新。
亢立新:“你怎么也来了?我知道跟王大山老婆偷情的是谁了,是村长的三儿子王满意。”
谷郁欢:“人呢?”
亢立新:“喏,这孙子又跟人搞上了。”
谷郁欢一看,那树干横着一双手臂,褪了半边裤子的屁股高高怂起。
这才刚刚开始重头戏,一男一女趴在树上耸动,树干每一次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