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老师……骨灰盒谁的?”
谷郁欢心说真是狗胆包天,难道是因为自己答应了阻止Tony对他下手的缘故吗?他怕不是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哦!
Tony老师居然没有怪罪他的无礼,笑着说:“我妈!”
谷郁欢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把我带到世上的女人’、‘生了我的女人’之类的,而且话语里要带着三分的不屑,可是并没有,就是平平静静的俩字。
Tony:“镜子默认出现的顺序已知的应该是爱情、亲情……我猜测后面的排序应该是友情以及自我。你们看到了爱人,我看到了亲人。”
陆仁嘉更好奇了:“你不爱你的母亲吗?”
谷郁欢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知道并不是天下的每一位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爱他的母亲。有些母亲也会抛弃亲生的骨肉,甚至任意决定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的生死,长大的孩子也不一定会赡养自己的母亲。
有些人是心性已经坏了,但有些人这么做是有缘故的。
Tony:“死都死了,还有什么还不爱的。”
陆仁嘉脸唰的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Tony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这世界上有两句话大约是能面对所有的质问的,一句是‘关我屁事’,另一句就是‘关你屁事’。
陆仁嘉单方面剑拔弩张,谷郁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转过来看她。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
“有位科学家到了南极,碰到一群企鹅。他问其中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说:‘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他又问另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也说:‘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这时候科学家看见一个憔悴的企鹅,就问企鹅:‘你一定就是豆豆吧?’”
陆仁嘉想说这个笑话我听过,就听谷郁欢边拍着大腿边说:“那企鹅愤怒的瞪了科学家一眼说‘去你麻痹,我是觉觉’。”
呃……
半响无言……陆仁嘉干咳:“天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电筒关掉了,石屋暗下来。
Tony突然出声了:“你好像很高兴?”
陆仁嘉知道这话不是跟他说的,他绷紧了身体,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谷郁欢:“还行~”
已经要飞起来了好嘛~轻飘飘.JPG
陆仁嘉吞了一口口水。
Tony:“高兴得都对我毫不关心了……”
陆仁嘉心说这声音连喜怒都听出来……
谷郁欢:“关心的,关心的……Tony老师,如果镜子里出现的是你自己,你会不会被迷惑说出‘爱’字?”
Tony:“当然会,哪有人是不爱自己的。”
有些话回答得越肯定,真正的答案就和嘴里说出的答案越是背道而驰,一个爱自己的人就算不损人来利己,也绝对会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Tony这么做了吗?没有。
一个神经病,你跟他计较什么?
谷郁欢懒怠的想。
Tony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轮流守夜,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因此谷郁欢居然难得在非强制睡眠时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谷郁欢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突然觉得颈子一阵一阵的发寒,像是有阴潮的风在颈边吹一样,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做梦。身体也沉,眼皮重,竭尽全力的睁开眼——只有一点微光,模模糊糊能看清楚旁边躺着的是个人形的东西。
这东西又冷又潮,肯定不是个活人。
大半夜的身边躺着个玩意,还不知道它躺了多久了,这确实有些骇人。谷郁欢紧紧的咬着牙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蓄起力。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总之她身上的热气好像都在往旁边家伙身上流……
凭着强大的毅力,谷郁欢还是气喘吁吁的坐起来了,她一起来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呼……你早就看到它了。”
“我早就看到它了……嘻,可谁让你惹我不高兴的,”Tony是盘腿坐着的,离床很近,伸个手就可以帮忙。可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看得很开心,绝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阴测测的笑:“bingo……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