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视线落在秦衍脸上再次怔怔发愣的端详着。
她端量着秦衍,秦衍也在打量着她,虽然贵妇此刻好像欣喜激动的不能自已,眉眼间却似有若无笼罩着一层忧愁的薄雾,隐隐泄露出厌世的情绪。
眉头亲缘浅薄,子女宫低陷见骨,是子女缘分多舛的面相。
“不知夫人...”
“不知大师...”
秦衍与她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不由流泻出一抹笑意。
两人相对而坐,看着对方,彼此都觉得仿佛在照镜子,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来自亲人血缘的感应,秦衍主动道:“我大体知道夫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如我先说说我的身世?”
崔毓手下意识捏着衣裙,纤细的指骨泛着白,心情无比紧张。
看得出崔毓很可能没有抛弃原主,而是被隐瞒在鼓里,这样的话,自己不好表现的过于淡漠,秦衍代入原主的情感,表情隐忍压抑:“我大约是三个月幼婴时就被人遗弃在了陇岭山,我本是被野兽吞没的命,幸运被我师父捡到,带我去了海外仙山......”
后面就是编了,原主惨遭卢家的傻儿子玷污过,流过产,如此悲凉又不堪的过往还是深藏于心的好,宣诸于世能得到的什么,怜悯同情吗?
或许会得到那么一丝丝同情,一些无关痛痒的嗟叹恻隐,但秦衍相信,在怜悯的同时人们心中更多是歧视不耻,鄙薄厌弃,负面的东西将伴随原主一生。
听到此,崔毓已是泪流满面,凄入肝脾,痛哭得快要昏厥过去,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可怜的女儿啊,才三月个大就被老妖婆狠心丢去了荒山野岭……
她恨啊,恨老妖婆,恨沈家,包括她那个不作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