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娇之后才隐没入地板。
还要很长时间黑猫才能派的上用场,黑猫是云青岑的一部分,对云青岑而言,黑猫才是他唯一信任的存在,它也是他,所以永远不会背叛他。
如果黑猫像任韫一样有了自己的意识,云青岑只会当机立断的毁了它。
有了自我,就会想要自由,这对云青岑来说就相当于背叛。
他控制一切,任何反抗都是对他的挑衅,而云青岑永远不会接受这种挑衅。
黑猫很快就把马哥请了上来。
马哥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他一见云青岑就迫不及待地问:“找到了吗?”
云青岑微笑着身后,指向桌上的珠子,眼底满是狡黠:“马哥请看。”
马哥几乎是飞扑过去,他拿起那颗珠子的瞬间就知道云青岑没有骗他,但很快,他的眼神变了:“这是你抓的?”
他转过头看云青岑,目光灼灼,还带着一点警惕。
“怎么可能。”云青岑耸耸肩,走去酒柜前给马哥拿酒,开了柜门以后说,“请了人帮忙。”
马哥把那颗珠子收好,他皱着眉问:“青岑,这可不是普通恶鬼,换做是我,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连三成都没有。”
云青岑想起滕璟“殴打”这只恶鬼的样子,轻松的好像一个成年人踩死一只蚂蚁。
“马哥拿去交差吧,正好升职。”云青岑笑吟吟地说,“要不要喝一杯?”
马哥原本拿上珠子就想走,但一听到有酒喝,又坐下了,矜持地说:“就喝一小杯。”
最终一瓶酒都被马哥喝光了,他喝完之后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地府的事:“黑白无常出马才抓回了五只,还有十几只在外面,不说阎王老爷们不能离开地府,就说黑白无常这样的鬼神有几个?哪怕是把判官也派出去,那十几只鬼恐怕也要几年才抓得完。”
“黑白无常现在还在养伤。”马哥醉醺醺地抬起头,“我把这只抓回去,说不定还真能得到重用。”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大堆,云青岑就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还给马哥剥两颗卤花生。
马哥看着云青岑,忍不住问:“你让谁帮的你?凡人没有这样的本事。”
云青岑倒是毫不避讳地说:“滕璟。”
酒杯从马哥手里滑落,直接摔到了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酒顺着地板的接缝往外蔓延。
马哥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被人强行撑开了一样,他的嘴唇几次张合,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这是……与虎谋皮……”
云青岑点点头,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马哥,想要搏一条路出来,就得胆子大,我不可能一直东躲西藏,你说是不是?哪怕有你护着,但将来的事都说不准。”
马哥:“滕璟……被关在无间地狱里上千年了,他不仅杀了战俘,还屠了城,却一点都不悔过。”
云青岑想起滕璟提起这些事的样子,一脸认真地对马哥说:“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做对的事,他只保护他的国民。”
他的行为都被他自己合理化了,因此并不会愧疚后悔。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人就行,哪怕杀的那些人也跟他是同样的肤色,说同样的语言,吃同样的食物也一样。
他是个强大又坚定的人。
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不过云青岑可以肯定的是,滕璟也不像他,不是个自私利己的坏人。
马哥也知道自己说不通云青岑,只能叹气:“总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跟他走太近。”
云青岑一脸感动道:“马哥,我知道。”
马哥站起来,伸长胳膊揉了揉云青岑的头,就像个忧心忡忡的长辈,不放心孩子自己一个人打拼,马哥认真地说:“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黑猫来找我,我想办法把你藏起来。”
云青岑:“好。”
把马哥送走之后,云青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不怎么会规划自己的以后,活着的时候,他从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永远不会去忧心明天的事,至于未来,那更是遥不可及,他甚至觉得时间很缓慢,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太长。
当鬼的时候他就更没有时间概念,也更不会规划了。
每天只想着能去哪儿找更强的鬼吃。
他并不是崇拜力量,而是不愿意任人宰割,被别人左右。
而现在……
云青岑其实也没有规划,他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脱离地府控制,如果实在无聊,自己把自己弄魂飞魄散也行。
反正他对投胎转世没有任何向往,投胎以后他也就不是他了,既然不是他,他才懒得管。
他想完之后也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下楼打车去找任韫。
要把上次没睡完的睡了,不然等滕璟把任韫吸收了,那就睡不成了。
这段时间任韫都很忙,他知道滕璟在找自己,也知道滕璟已经找到了,至少知道他在这座城市,他能隐藏的时间越来越短,在跟滕璟的对抗中,他是弱势的那一方,滕璟是他的本体,是他的“归宿”,但偏偏他有了自我意识,有了自己的爱恨。
他自认为自己是独立的存在和个体,已经不属于滕璟了,产生了对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