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点点头,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姑娘,道:“咦,怎么感觉姑娘眼熟呢?咱们可是以前见过?”
段明玉把自己和余晚还有齐盛冕相熟的事说了一遍。
李郎中听完了然点头,也把自己和余晚和熊明三人的关系说了。
二人听完互相的事,瞬间倒是少了一些隔阂。
段明玉也是坐下来,李郎中则是倒了一杯茶,道:“这是余大小姐给的,你尝尝。”
段明玉一听是余晚送的茶,好奇端起饮了一口。
她只觉得入口的茶苦涩,可是到了喉咙又是一阵甘甜的后位。
到了最后口中竟然有了橘子的清香味道。
“这茶真是奇特,说不出来的好喝。”
段明玉称赞了一句,又接着喝了一杯。
喝茶不过三杯,多了便是牛饮,可段明玉今天喝了这茶却是感觉停不下来了。
最后喝的她觉得都饱了,才不舍得放下茶杯。
“段姑娘若是喜欢,等下我给你带一罐。”李郎中笑着说道。
段明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呢?只不过……这个礼物我却是不想拒绝,晚晚的这茶也太好喝了。对了,若是可以的话,能否问问余晚,给我卖一些可好?”
李郎中答应的爽快,道:“明天我给熊明送药帮你捎个口信。不过余大小姐现在离京城很远,这茶要到这里起码也要一个月了。你先喝我这里的,等再来了,我去段府送过去。”
“当初余晚和安乐……和皇上那般恩爱,我还以为她们定然会是一对伉俪。没想到世间的事这般多变。”
提起余晚和齐盛冕的婚事,段明玉作为一个外人都觉得心中遗憾。
不知道那两位当事人又是何等的难过呢?
李郎中却是说道:“余大小姐如今和大皇子也是恩爱的很呢。段姑娘倒是不必计较于过去了。”
“余晚不会觉得难过么?”段明玉有些讶异问道。
余晚阴差阳错嫁入太子府,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这件事段明玉也少了和余晚的来往,她这人不太会说话,也不怎么会劝慰别人,所以她挺害怕见到余晚的。
这两年段明玉一直觉得余晚肯定过的不好,尤其是珍香楼在婚后没多久就关门了,段明玉更是觉得余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煎熬。
可现在听李郎中的话,好像她是想错了?
“余大小姐说了,既然错过那就是缘分不够。她和前太子殿下生活的不错。要不然,你觉得熊老板会一直进药材么?”
李郎中望着院中的孩子说道:“还有这些孩子,要不是余大小姐一直用几倍高的价格收购我的药材,我哪里能管这些孩子呢!”
“晚晚也是善良的人啊。”段明玉内心动容。
李郎中点了点头,又看段明玉忧心忡忡,问道:“段姑娘怎么会找到我这里呢?”
他这个地方一般是没人来的。
“是这样,城中迁走了不少人,原本行善布施的商贾贵人都少了,破庙那些乞儿的温饱很是问题。我尽力布施几个月,却是深感能力不足……原本想着找熊老板商量下能不能帮着一起布施,谁知道去时珍香楼已经荒废许久了。”
段明玉说到这里也是很惭愧,道:“上次余晚错嫁太子,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所以少了来往,没想到……”
说出来这些事,段明玉突然觉得自己怪不仗义的。
人家余晚错嫁了人,她自允为余晚的手帕之交,做的却不是去安慰,而是躲得远远的。
“段姑娘是不敢见余大小姐,还是觉得余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成婚会影响到你?”
“我……”
段明玉脸再一次红了,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瞒李郎中,其实余晚嫁给太子后,我也是内心觉得不舒服。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开始是一心想要效力于储君,只是后来见到太子跋扈又目中无人,所以才会黯然离开,最后选择开办学堂。”
“我父亲曾说过,太子飞跋扈嚣张,目中无人,又喜好貌美女子,以后恐难当大任。与之女子若是气节高者会抑郁而死,若是能与之和鸣,那必定也是同等中人。父亲还告诫我和家弟,以后定然要远离太子。以免未来遭难。”
说道这里,段明玉有些尴尬,问道:“李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义气?明知道太子不是良选,却没有去安慰余晚,反而是远离了她?”
以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今天说出来真正心里怎么想的,段明玉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李郎中先是怔了怔,后又摇头,道:“在下不认同段老先生的这话。”
“噢?为何?”段明玉疑惑不解。
“因为段老先生少说了一种情况。若太子飞遇见良选,定然可以归正其身,养心改心,成为明君也不是不可。”
李郎中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太子现在何等优秀,却是于那个位子无缘了。”
“呃……”
段明玉听到太子遣散了府中所有侍妾,还有人说太子经常布施,可这些段明玉从未当过真。
现在听到李郎中这么说,她倒是有些动容了。
只不过人真的会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