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飞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母亲,本宫喜欢余家之女。”
“余家?”
皇后想到余未央的小脸,点头道:“就算你不说,未央这孩子本宫还是喜欢的,不说别的了,单说她那张巧嘴,本宫也觉得喜庆。”
每次余未央来,都能把她哄得开开心心。
虽说上次冰灯节上,余未央表现不好,甚至还出了洋相,但是依旧不影响皇后对她的喜爱。”
齐盛飞开始听到皇后说不错还很开心,可是听到“未央”这名字,他立刻拧着眉纠正:“母后,您怕是弄错了,儿臣喜欢的不是余未央。”
“什么?不是未央?”皇后愣了一下。
余家的姑娘就那么几个,出彩的就是余未央了呀。
“儿臣喜欢余晚。”齐盛飞直接说出了余晚的名字,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而且脸也有点发烫。
皇后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立起眉毛问道:“你是疯了?齐盛冕跟你父皇要了那丫头,你现在也跑来凑热闹?”
本以为上次之后,齐盛飞过段时间就会对余晚冷淡,没想到他倒是越来越上心了?
皇后痛心疾首地说道:“余晚的母亲早逝,一直都被寄养在外祖父家。余家哪里有她的什么地位?你若是纳了她为妃,能得到什么支持?别忘记,现在余家当家的是费春兰!”
太子迎娶的妃子,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那自然都要家世背景强大的,娶一个毫无倚仗的女人回来,除了当花瓶看看,还能有什么助力?
再说,皇后想起余晚那张素净冷淡的面容,总觉得是不舒服。
“盛飞,你若真的对那丫头有意,那就及笄之后再说。现在还早啊,等再过几年,她的身量长开了,说不定你也不那么喜欢了呢?”
皇后看儿子一脸的不高兴,干脆以退为进地劝了一句,又转了话题,问道:“珍珠馆歇了一段日子了,那个什么珍香楼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别看她贵为皇后,可这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呢。
宫里的东西是极珍贵,可随便赏赐了人她是舍不得,东西又不能拿出去变成银子,只能看不能用,最后还得指着宫外的生意。
皇后地位极高,可要说起来,用银子的地方也多,再加上她还要为太子筹谋,这些年全指着珍珠馆来支撑。
可没想到前段时间,对面那个吊着一口气就死的珍香楼,突然间换了个名字听说又换了老板,一下子抢了珍珠馆的生意。
这两个多月下来,不要说挣银子了,那些卖不出去的香料都是赔钱的。
“母后放心,本宫已经在……”
“娘娘!”
齐盛飞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外面有个太监一路喊了进来。
皇后不高兴地训斥:“这是宫里,你这慌张乱喊什么?”
“皇后!听说城里的珍珠馆起了大火!”太监一脸哭丧地说道。
“什么——”
皇后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
旁边的嬷嬷扶着她站稳后,她才喘着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太监连忙跪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是去城里收账,还没到珍珠馆,就见到漫天火光。过去匆忙看了一眼,你火势凶猛极了。奴才连滚带爬就跑来跟娘娘说了。”
皇后:“……”
齐盛飞也是急了,问道:“怎么会着火呢?!”
明明该着火的是珍香楼才对啊,他原本定好的就是在这两日去点火。
怎么现在烧的是他的珍珠馆呢?
“奴才听周围的人说,是两个乞丐在墙边烤火,也不知怎么地起了风,风进了珍珠馆后就点了整个铺子!这几日铺子里没有人,所以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乞丐!把那几个乞丐给哀家处死!”
皇后怒声喊道:“去把那几个乞丐处死,把城里所有的乞丐都处死!那些下j胚子!”
齐盛飞看母后完全失态,连忙劝道:“母后,本宫现在就出宫去看看怎么回事,您不要动怒了。这宫里人多口杂啊!”
“盛飞!你一定要查清楚!”皇后气的直喘气,道:“一定是那个珍香楼!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儿臣现在就出宫。”
……
珍珠馆的老板珍珠是个四十多的女人,她约了熊明在五味楼见面。
熊明问过余晚之后,也是准时赴约了。
“熊老板,咱们两家打了这么久擂台生意,没想到最后熊老板来了个狠的呀?”
珍珠一坐下就拿起酒壶,道:“我是要敬一杯薄酒给熊老板,没想到熊老板是个狠角,一出手就让我珍珠馆付之一炬了呢!”
说是聊天,熊明哪里听不出来珍珠这女人每一句都是话里有话呢?
“珍珠老板,您今天说是有要事谈。若只是说这些,那熊某要告辞了。”熊明拱了拱手欲起身离开。
珍珠一伸手就摁住了熊明,声音矫情地说道:“熊老板,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自己经营珍香楼。你能否替我约你的主子见个面?”
说完,珍珠从袖中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