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张余扬！你干什么？”
张晴晴惊怒的挣扎，不过她是垂垂老矣的身体，怎么可能是张余扬的对手？
最让她惊愕的不止是张余扬的背叛，而是余晚的身手敏锐。
“你——你到底是谁？”张晴晴问道。
这个女孩子的身手比她请来的保镖都强，说她是个普通女孩谁信？
“你是张丽华派来的？！”
“她死了。”
余晚面无表情手脚麻利的把张晴晴的手脚绑好。
张丽华死了这件事，张晴晴从未怀疑过，可是现在她怀疑了。
“余扬，我把你从福利院带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发过誓，如果背叛我一定不得好死。你知道华夏文化，誓言可是会应验的。”
“他的誓言已经应验了。”
“他？！你——你不是张余扬？”
林亦辰沉吟了下，道：“晴儿，我是林亦辰。”
“什么？！你，你是少帅？你！！”
张晴晴心脏狂跳，只觉得手脚都在阵阵发麻，她看着张余扬的脸，看着看着问道：“少帅，你如果想要复活，我可以帮你挑更好的躯壳，你何必……”
张余扬的颜值比起林亦辰本人来说，的确不及十分之一。
只不过，林亦辰从来对容貌不放在心上。
“晴儿，我只问你一件事。”
“你问。”
不要说一件事了，哪怕是一万件事，张晴晴也愿意说啊。
“霜儿是不是你害的？”
“她？！不是！”
张晴晴回答的极快，快到让人根本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
“可是，张丽华说霜儿是你害的。”林亦辰拿出手中的木盒，道：“这是霜儿最后的一丝意识，你敢当面对质吗？”
“我……”
看到那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盒子，张晴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这些年她悉心研究张家留下的那本秘术，自然知道这盒子是干什么的？
“少帅，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选我呢？其实，你如果选了我们姐妹二人，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当年，张晴晴见过林亦辰之后，她写了一封信给他，大意就是想要嫁给他。哪怕是当个二房也是可以的。
在那个年代，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
不过，林亦辰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彻底。
“于我，这辈子的妻只有一人，不可能有第二个。”林亦辰很沉冷的回道。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没有错。
张晴晴闭了闭眼睛，不甘心的追问：“那如果当初是你我相遇在先，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子坚定？”
“这世上的事没有如果。”林亦辰说完，打开了木盒。
一道青烟似的灵体从盒子里飘出，那影像是一个穿着秀禾嫁衣的少女。
她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问道：“你们是谁？”
这个少女就是张霜霜。
张霜霜的小脸巴掌大小，声音十分空灵，清脆的像是泉水般悦耳。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听这个少女说话，大抵也是一种享受。
“霜儿，我是亦辰。”林亦辰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张霜霜盯着林亦辰看了片刻，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少帅，真的是你，可你怎么藏在这样的身体里？”
好丑啊！张霜霜一脸嫌弃。
也就是这一个表情，林亦辰直接放弃了张余扬的身体。
余晚张了张嘴巴，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放弃了这个躯壳，张余扬不可能复活，而林亦辰也不可能回去了。
“少帅，我好想你。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张霜霜依偎在林亦辰的肩膀上，哭诉道：“这些年，我几次想要离开，却都不行。”
“你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人了吗？”林亦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很多死去的灵体，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怕张霜霜也是这样。
张霜霜点点头，嗔怪道：“我自然知道了。我跳了井，看到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死了呢？亦辰哥哥，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苯了呢？”
“我以为……”林亦辰有些不好意思了。
“亦辰哥哥，我感觉现在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张霜霜开心的问道。
“她们……”
“不要管他们了，他们是人，我们是鬼，人鬼殊途，我们如何管呢？”
张霜霜根本不想搭理周围的人，只想拉着林亦辰离开。
“不行！你们不能走！不能！”轮椅上的张晴晴睚眦欲裂。
她努力了一辈子，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复活林亦辰，又或者是和自己挑选的林亦辰的影子在一起生活，现在显然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怎么能甘心？
“张晴晴，你本就是我父亲收养的女儿，你自己应该知道。你用计谋害我自己轻生，我只怪我太笨。不过，当我知道亦辰哥哥也不在了，我想我死了也是对的。而你……好自为之吧。”
张霜霜只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