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辰见余晚像是受到了惊吓，不由疑惑的看了眼张妈。
“怎么了？”林耀辰用自己隔开了余晚的视线。
余晚心口发痛，指了指自己的包：“我心脏……”
一听余晚心脏不舒服，林耀辰连忙帮余晚拿出了药。
“小少爷，要不要我去请医生？”张妈在一旁问道。
“不用了，你把房间准备好就下去吧。”林耀辰声音微冷的说道。
张妈恭敬的退下，等到人一走，林耀辰问道：“你见过张妈？”
按照道理来说，余晚不太可能和张妈有交集。
因为林星辰说过，这个张妈是跟在奶奶身边的女佣，奶奶几十年前去了国外后，张妈就一直留在老宅照看房子。
张妈身体也不太好，家里采购东西都是交给其他佣人。
听说，自从奶奶走了之后，张妈几乎不出门。
这个别墅一般人也进不来，余晚只不过是培源学校的学生，根本不可能来这里。
但是，刚才余晚看到张妈那惊慌失措的反应，林耀辰又不敢托大。
“她……她那天在酒吧。”
余晚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宿主的心脏舒适一些。
这个宿主的身体太差了，哪怕是演戏都可能挂掉。
林耀辰愣住了，随即摇头：“不可能。”
“你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是那天我在家打游戏，张妈问了我两次吃夜宵的事，所以我很确定她没有出去。”
林耀辰看着余晚不安的模样，劝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张妈那边我去问问，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
“嗯。”余晚点了点头。
林耀辰给余晚安排了二楼走廊尽头的屋子，就在他的隔壁。
“好好休息。明早一起去学校。”林耀辰指了指旁边，道：“有事喊我，我睡觉很轻。”
“林同学，谢谢。”余晚关门时说道。
“那……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林耀辰唇角扬了扬，道：“你快点休息吧。心脏不好要早些休息才可以。”
余晚羞赧地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门合上的瞬间，林耀辰唇边的笑意淡去，抬脚朝着张妈的房间走去。
而屋内的余晚脸上早就不见了少女的羞涩，取而代之的冷漠和眼底的深沉。
小叶子早就习惯了她这瞬间变脸的本事，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张妈肯定不是那天的女人。但是她们之间一定有关系。”余晚非常冷静的分析道：“两张脸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一个张妈，一个张嬷嬷，都姓张，如果没有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既然你这么肯定张妈不是那天在酒吧的张嬷嬷，为什么还要装作被吓到？”小叶子挠头问道。
余晚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如果不这样，林耀辰怎么会帮我查呢？”
她自己去接触张妈调查，当然远不如林耀辰直接去问喽。
小叶子怔了怔，打量着月光下站着的女孩子，疑惑问道：“AI无情，不通人情，但是你怎么特别懂这些呢？”
“呵呵……”余晚再笑，道：“看戏看多了。”
“看戏？！”
余晚不再说话，脑中回忆起和博士在一起在基地实验室看各种电视剧电影的情形。
记得博士总是看着看着戏就会感慨：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人啊，太无趣了。
那时的余晚不明白这句话，可现在她经历了几个任务后，这句话她有些明白了。
她现在有些不太想当人了。
小叶子看到余晚在黑暗中久久没有说话，也不敢多问，悄悄进了空间内。
上次回地府他推了余晚进入系统重新任务，小叶子最近是越想越觉得愧疚。
这个铁疙瘩的生前可是战斗机器人，她洞察了他那点小九九，却还是为了给他机会重新回到了这系统里，说起来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当时他选择让余晚离开，那他们也许都不会再回来。
哎——
小叶子觉得他这五百年的修行真是白修了，自以为看透世间，到头来还不如一块开了窍的铁疙瘩呢。
……
林耀辰下楼发现张妈就在客厅里等他。
似乎早就知道了林耀辰要问话，桌上还备了一杯林耀辰最喜欢的黑咖啡。
“小少爷，您想问什么？”
张妈依旧恭敬的垂着眸子，端正的站在沙发一侧。
大厅内的古董钟表来回摆动，让屋子里多了一份年代感的沉静。
哒哒哒——
林耀辰坐下，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道：“你也坐下吧。”
“谢谢小少爷。不过……我还是站着吧。”张妈很讲规矩。
从林耀辰住进来，他什么时候见到张妈都是这般刻板恭敬的样子。
“刚才那个女孩子你见过吗？”林耀辰选了个委婉的方式问道。
张妈摇了摇头，立刻回道：“今天是第一次见。”
这个回答在林耀辰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暮色酒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