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晶莹的唇角挂着狡黠的笑,道:“我什么时候会让自己掉面儿?”
段嘉琪知道好友的性格,没有十足把握,她不会这样子说。
心里虽然忐忑,却还是退到了一边。
她也很好奇,余晚口中的“真相”是什么。
“晚晚,你别闹了。”陆承泽抢过自己这边司仪的话筒,眼露担心地劝说道:“要不,你们先办婚礼,我们……等一下。”
乔绵绵惊愕的看向自己丈夫,问道:“承泽!为什么?”
凭什么要她让啊?
选在和余晚同一天同一地点同时举行婚礼,就是为了压余晚一头。
这么长时间,她在余晚面前一直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等着今天出口恶气。
现在宾客都在他们婚宴这边,人气上来说,她和陆承泽已经是碾压了余晚。
明明赢了,为什么要让?
“谁先谁后不都是一样的吗?”陆承泽蹙眉说道。
“不一样!”乔绵绵带着愤恨一口否决,强势说道:“不让!要办也是我们在先!”
陆承泽眼神中弥漫着复杂,他像从来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明明乔绵绵是个温柔明事理的女孩子,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这么蛮不讲理呢?
“余小姐。”乔绵绵拿起话筒,也学着余晚的样子昂着下巴:“宾客都在我和承泽这边,想要继续举办婚礼,那你只能等我们办完再说!我瞧着你那边也没几个人,等等应该没事吧?噢——”
“乔小姐说的是啊。”余晚轻笑一声,道:“不过……趁着婚礼没开始,我觉得还是说清楚一些事比较好,比如说……乔小姐的身世?嗯?”
“身世?我是庄氏集团庄定生先生的外孙女,你应该知道吧?”乔绵绵骄傲无比,道:“余小姐该不会不知道庄氏集团吧?”
乔绵绵流露出的轻蔑和傲娇,让段嘉琪愤怒,低声骂道:“小人得志!”
庄氏集团在财势上的确是比兆天集团强一百倍,也难怪乔绵绵这般神气。
余晚带着玩味的语调反问道。“庄氏集团我当然知道了。问题是……乔小姐你真的是庄老先生的外孙女吗?”
这一句话像是热油锅滴入了凉水,让宴会厅的宾客瞬间炸了。
陆明德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手中的拐杖重重跺了下:“余晚!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今天的婚礼现场,来的几乎是世界最顶尖的商人,每一个都是将察言观色和听话听音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余晚刚才那话一语双关,再加上不少人都看过陆承泽和乔绵绵的绯闻八卦,大家再看乔绵绵,眼里都多了几分狐疑。
这女孩子究竟是不是庄定生的外孙女?
“陆爷爷,我说的很注意了。”余晚精致的小脸露出几分委屈,道:“如果我说乔小姐是个冒牌货,这才是不注意言辞呢!”
哗——宴会厅的宾客彻底哗然。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现在余晚这句话就是证实了大家脑补的故事。
“余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乔绵绵气的跺脚,喊道:“我妈是庄定生的女儿,这是如假包换的,你现在立刻跟我道歉!否则我要告你。”
陆承泽也觉得余晚这么说过分了,说道:“晚晚,你立刻给绵绵道歉。否则……”
“道歉?”余晚打断了陆承泽的威胁,冷笑一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
“乔小姐,那我问你,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为什么看不到庄先生和你母亲呢?”
乔绵绵怔了怔,道:“外祖父说他有事,我妈妈……她晕机,所以没有来。”
“哈!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改天?唯一的外孙女结婚竟然无法参加?”
余晚继续问道:“还有庄女士,她虽然很早就离开了庄家,可她毕竟是庄定生的女儿,晕机?你觉得这个借口合适吗?”
乔绵绵回答不上来:“……”
这一个月时间,乔绵绵完全沉浸在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巨大喜悦中。
落入民间的豪门千金,这样梦幻的童话故事竟然在她身上成真。
外祖父和母亲给了她这个理由说不能来婚礼现场时,乔绵绵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这理由从余晚的口中说出来,乔绵绵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了。
连乔绵绵都觉得别扭,更别提路人和陆家了。
王芸怡看出来余晚是有备而来,上前温和说道:“晚晚,有什么事不如婚礼之后再说?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如今天聚聚?要不……你先和余昊把婚礼办完?”
反正是一个流程的事儿,他们这边已经占尽了风头,等几分钟也无所谓了。
总之,不能让余晚继续搬弄是非了,否则不知道明天的媒体会怎么写呢。
“王阿姨?你确定要办完婚礼再说?如果乔小姐是个冒牌货,那你也要让陆承泽娶她进门吗?”余晚挑着眉梢问道。
“这……”王芸怡犹豫了。
陆明德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道:“你说!如果你说的有一个字是假的,我陆家一定追究到底。”
“好呀。”余晚打了个响指,示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