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锁,等打好了回头我给你们送去。”
姜大爷有些为难:“这就不必了吧!爹,太破费了……”
从前能收,但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他心里还是有底儿的。
老太爷只当听不明白:“嗐!一家人哪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
见他爹揣着明白装糊涂,姜海直言道:“主要是怕娘看见了不好。”
听儿子这么说,老太爷心中一拧,皱起了眉:“老大,这是我和你娘事情,与我给不给我重孙子打金手镯无碍,唉!你不免也太向着你娘了……可有想过我听到这话会怎么想?”
姜大爷也知道他说的这话会伤他的爹的心,但该说的话硬着头皮还要说:“爹,起码你身边还有个郑氏伺候着,但是娘……只有我们了。”
错了就是错了,他爹犯糊涂对不起他娘也是实情。
老太爷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心酸,他背着手,像是老了几岁,到后来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儿总归是说不清的,平悦什么时候生,记得让人给我报个信儿,我就住在你叔父家。”
“知道了。”
随后,他又跟老二说了会儿话,等到老太爷走了以后姜河就问他大哥:“昨日到底是什么事儿?”
姜大爷见他揪着这事儿不放,假装嫌弃道:“你怎么跟女人似的,这么八卦?”
姜二爷“???”
什么叫他跟个女人似的?
“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你有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
他说这话姜大爷就不乐意了,那是他要听的吗?明明是被逼的。
姜海没好气的看了他这傻弟弟一眼:“为啥不跟你说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一有什么事儿你就告诉你媳妇儿,你俩都是个大嘴巴,万一让娘知道了怎么办?”
姜河小声抗议道:“大哥,我告诉你,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我媳妇儿。”
姜大爷难得见他弟弟硬气一次,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回道:“你俩我都要说,谁都跑不了。”
姜二爷“……”
这……过分了啊!
眼瞅着儿媳妇儿的肚子越来越大,有时候腿肚子半夜还会抽筋,大太太时常去帮她捶捶,顺便还教会了她儿子。
五月二十八的夜里,赵平悦感觉到身下一阵湿润,紧接着,伴随着腹部一阵疼痛,她之前便听她娘还有产婆来给她讲过这生产前的征兆,她知道这是孩子要生了,所以立马叫醒了姜鱼墨。
这几日正是她的预产期,正常来讲两人应该分房睡,不过姜鱼墨不放心,就一直跟他媳妇儿同床,有点儿什么动静,他也好能早些发觉,他怕丫鬟睡得死,他不放心。
被叫醒了以后,他随便裹了一件外裳便出了门,先传丫鬟小厮去叫产婆。还有提前教给他们的那些准备似是烧水之类的活计也都提前做好,到时候产婆来了也能更省事儿一些,安排完这些,随后,他又去了他娘的屋子去把他爹娘叫醒。
等大太太来了以后,见他儿子从前到后都准备得十分妥帖,没什么需要她再嘱咐了就跟着儿子一块儿进了屋子安排把人抬到产房去。
这生产不好在卧室,姜家早早准备了一间产房预备着生产,只不过五月的天儿也开始热了起来,等生完孩子以后,这月子可就难做了。
产婆很快就到,到了以后先把人都轰了出去,姜鱼墨还想在里头陪着,产婆不愿意,硬是给他推出去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什么动静,马上天都要亮了,赵平安听说姐姐要生也早早跟了过来在门口等着,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姜鱼墨还问他:“紧不紧张?”
赵平安心中有些无语:“那是我亲姐姐,能不紧张吗?”这问题问的属实无聊。
只见他姐夫挠了挠头,反应像是慢了半拍,过了会才道:“也是哈!不过你放心,会平安无事的。”
“我放心”
赵平安看到姜鱼墨的手一直在颤,他顿时明白了,其实紧张的人是他自己就只不过不好意思明说,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于是赵平安也没话找话与他说,。
这个时候,赵平悦那边也发动了,自产房传来一阵一阵的嘶喊声。听得姜鱼墨直打颤。
见里头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他心中也是莫名慌乱,还在外头扒着门缝儿喊道:“媳妇儿,你别怕,我就在外头,我等着你出来。”
他也不知道他媳妇儿能不能听得见,但什么也不说光在外头干等着,他心中更是着急。
产婆还唤了个丫鬟出来递话让他别喊,容易让产妇着急,就让他在外头好生等着。
姜鱼墨急得团团转,还问他爹娘:“我能不能进去?我想进去。”
与旁人不同,鱼墨跟平悦是自小的交情,他们自然知道,虽说女子产房男子不好进,但姜大爷跟大太太也不是那么迂古不化的人,只道:“如果产婆让你进去你就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