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待我是真好啊!”
赵平悦不明所以,明明她公公今日脸色并不太好……尤其是对姜鱼墨,怎么还会说好?便问他:“怎么了?”
姜鱼墨摇摇头,感叹道:“没怎么,只是突然想起前两年爹娘为了让我分房还揍了我一顿,结果你也知道,不仅我分了房了还让爹娘也分了房,虽然他俩只是走个过场分了几个月……但也是委屈爹了。
唉!只揍我一顿还是轻的,换了我孩子这样,我非得拿刀砍死他不可。”
如今通人事的姜鱼墨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爹娘。
当然,他说这话当然是开个玩笑,不过还是给他媳妇儿乐的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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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嫡长子的周岁宴上,陛下替嫡长皇长子取名魏铎,同时册立嫡长子魏铎为太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嫡长子魏铎,为宗室首嗣,兹恪遵初诏,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昭和十年三月
除了下诏册立太子之外,陛下还替太子广纳人才,明年科考庶吉士增三人,进士增五人,同进士增十人。
消息一出,一些预备科考以及那些在科考路上走过大半人生的举子们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忍不住拜倒在地,感念皇恩。
“太好了,若是你中了进士,咱们姜家必能更上一层,鱼林,明年春闱,你或可一试”,姜爷朝自家儿子开口道。
姜鱼林翻着书,任他爹如何唠叨,他自稳如泰山,并不太当回事。
“爹,今朝秋闱能否中举都很难说,更别说春闱了。”
姜爷没好气的回了句:“中举也是光宗耀祖,你若是真中了举,哪怕以后考不上进士,爹也挣钱给你开所书院,就像咱们县里的书院一样。”
姜爷在脑中臆想着,像是他儿子中举,板上钉钉。
姜鱼林摇摇头,不再说话,事在人为,他只管努力,至于结果如何,自有天意。
十多年寒窗苦读,今朝八月秋闱,若能上榜,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也是他学问不到家,怪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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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是李家庄蚕茧正式收获的一月,桑苗经过三年的生长,枝叶变得更加茂密,蚕种经过三年的繁育数量更加可观。
这几年间,李桐带来的张寡妇在赵平安拿出的足够金钱的诱惑下将繁育蚕种,处理蚕茧,缫丝等技术教给了李家庄的一众庄民们。
过程不可谓不艰难。
为了简化人力,赵平安又苦思冥想做了一番改进,举个例子,比方说抽丝时用到的滑轮便是他后来设计的,几个滑轮在一起,省了不少功夫,在此之前都是用的最笨最老的方法一点一点的缠,眼下好了,有了这滑轮,流程会更加简单。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上苍偶尔也是会公平的。
不光要缠蚕丝,还要做被褥,只不过被褥的制作流程与抽丝还是有挺大的区别。
所以,四月,李家庄的庄农们注定要忙翻了头。
先是要挑选优质的蚕茧入水煮透晾凉,用指甲剥开蚕茧取出蚕蛹,再取一根竹弓,不要太大,把蚕茧拉成丝绵片,撑开套在手上叠至5-6层取下便成了个棉兜子,甩干用线串起来。
四个人把绵兜用力拉开到被子大小,一层层重叠起来做成桑蚕丝的被胎,剩下的蚕茧可用来缫丝,像麻布一样用织布机织成绸布。
他们商人不能穿绸,可没说过不能盖蚕丝被,似是家里有钱的人家,偶尔也会买些绸布回去给孩子做个被面枕套之类的,显露出来也就罢了。
若是问这世界上谁的钱最好赚,赵平安一定会回答,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四月底,李家庄产的蚕丝被正式在鹤溪县的布庄上纲上线,主打的就是给孩子盖的。
马上快夏天了,麻布毯子又闷又热又扎的慌,孩子皮肤娇嫩,别再扎着孩子。
自家蚕丝制品直接出手,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蚕丝被的价格自然定的比市场价要低,却也比正常被子价格高出不少了。
不过小孩子体型小,一件孩子盖的蚕丝薄被花不了几个钱,宣扬了一番蚕丝被的好处,还引起了县上一股蚕丝制品的热潮,倒是有不少大人也来两姐弟这里预定了蚕丝。
快钱只好挣一波,多了就不太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赵家姐弟俩还跟县上的几家布庄谈好了价格,日后处理完的蚕丝布或是被子也可以交由他们来卖,不至于打破县上行商的规矩。
而另一边,这柴胡经过两年的繁育,也差不多有了规模,也到了可以出售的时候。
不光是柴胡,在此期间,赵平悦还带了个大夫去了李家庄的山上,让大夫帮着看看这山上有没有其他的药材。
她觉得这山上既然能长柴胡,应该也能长别的,结果又在此地发现了,枸杞,猪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