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就说吧!果然是被姜鱼林坑的。
马车驶向前去的时候,姜鱼林还问他呢!
“下联是什么?”
姜鱼墨一脸懵,问道:“什么下联?”
赵平安也一脸天真的看着他,紧接着道:“对啊!什么下联?”
姜鱼墨是真的懵,赵平安明显是装的。
姜鱼林“……”装傻是吧!你等着瞧。
第二日,姜鱼林一整天没有出屋,中午也没去堂屋吃饭,老太太问起的时候二太太还在发愁。
“这孩子从昨晚上就在翻书,连饭都不吃了,不知道又是着了什么魔,愁啊!”
罪魁祸首赵平安在心里默念: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吃完饭就赶忙写了下联叫阿康给送过去了。
姜鱼林看着小厮送来的纸条,上头写着“坐南朝北吃西瓜,皮向东放
自上而下读左传,书往右翻
鸿是江边鸟
蚕为天下虫
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清风明月夜月明风清
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
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帖翰林书”
前两个他尚对的出,只后三个很是为难,怎么对都觉得别扭!如今得了答案,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殊不知,昨夜书院的几位夫子都因着这几个对子没睡着觉。
乙班的夫子想着:我对不出睡不着也不能让你们睡着,于是便抄了六副对子的上联给各位夫子挨个儿送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招儿绝啊!几副对子直接导致了第二日几位夫子教课的时候频频打哈欠,跟受了传染似的,学生们也跟着打哈欠,听课都觉得没劲儿。
总归一个字:绝
八月十三,姜大爷叫人去了趟郡上送中秋的节礼,八月十五便是中秋,除了祭月赏月吃月饼以外,老太爷还叫人挖出了前几年埋在地下的桂花酒。这还是避难时没来得及取出来的,不曾想竟然还在,意外之喜。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两句诗说的便是桂花酒了。
八月十六,荟聚书院张贴了今年新入学的名单,赵平安的名字高挂榜首,不仅如此,名字后头的分数比第二名的孙胜还高出十三分。
“这赵平安又是何方神圣?”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离榜前不远,跟身边的小厮小声说道。
“小人也不清楚”
少年踹了那小厮一脚:“废物,要你有何用?”
“少爷勿怪,这县上的私塾里头成绩不错的学生小人都打听了,确实没听过这号人物”
少年一脸鄙夷,讽刺道:“办不好事的就是废物。”
小厮忍着疼,心中简直要骂翻了天,这孙家少爷太难伺候。
八月二十正式入学,自此,赵平安早晚便要跟姜家两兄弟一同早起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昭和五年,停了四年的科举终于重开,此前因为幼帝年幼,便暂停了科举选拔,引得天下学子哀声哉道。
此次重开科举,也叫那些等待了四年的学子们一个个摩肩接踵、跃跃欲试。
二月,姜鱼林过县试,四月过府试,后在院试这一场败下阵来,离秀才只差一个门槛,不过也取得童生资格,升入甲班。
夫子叫他别灰心,他毕竟年龄小,今年也才刚十二岁,再者说此次重开科举,必是有许多厚积薄发的学子上榜,若是叫他一个小娃娃中了才稀奇。
同年四月,李程文自武馆出师,武馆师傅直言已经打不过他了,只叫他每日勤加练习,传他的几套拳法别忘了每日练习。
而李陈氏也遵守约定,让他跟着赵平安给他当个护卫。
从此,五岁的赵平安后头便跟了一个七岁的阿康,和一个十六岁的李程文。
姜鱼林的府试院试这两场都是在鹿鸣郡考的,由姜二爷带着去,六月中旬院试成绩出来之后才从鹿鸣郡回来。
虽然只是童生,老太爷老太太依旧是高兴的紧。
他孙子这个年纪,只要不出岔子,别说是秀才公,就是举人老爷都考的中。
于是六月十六日一早,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城门口接了人,又去城外的庙里拜了魁星,烧了香,还了愿,才赶着车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