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小师弟来得慢点,再慢点。
“这套剑法我练着好像不太合适,”宋扶摇收剑,她的本命灵剑名字叫“鲲鹏”,剑刃比其他剑宽两寸,挥动起来时虎虎生风,很有力量感,刚刚练的剑法是拂衣自创的朝暮剑法,无论是剑与她本身的契合度,还是剑意,都跟宋扶摇本身相差甚远,宋扶摇说道,“以贺师弟的性子,恐怕……”
瞒不了多久。
宋扶摇并没有很多跟贺长越相处的经验,但跟贺长越相处,不需要经验。
“不求理解,行似就可。把自创剑法教给你不是为了让你练会,是为了让你多找找剑法中的共通之处,为了一年之约能打败段同风我连老本都豁出去了,”拂衣胡乱拨弄两下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膀上,跟她心绪一样乱,拂衣咬牙切齿,“要不是段同风我能受伤吗?要不是受伤,我能错过去迎接我小师弟吗,要是我小师弟知道我受伤,我日后零花钱该怎么办!”
宋扶摇:“……”
原来拂衣师姐你只惦记你的零花钱啊。
“真可惜,师姐你的零花钱,确实没了。”
院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拂衣当即一颤,把手中木棍一扔,一脚踩上她给段同风扎的小人,提上朝暮剑,挺胸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展示自己的强壮:“哪里受伤,谁受伤了,小师弟你受伤了吗?”
陆衍踏步而入,应三两和贺长越战战兢兢躲在后面,没敢进门。
宋扶摇第一次见陆衍。
没办法,她闭关时间实在太长了。
陆衍入门时她已经闭关好几年。
少年穿了一身白色道袍,用银线绣出繁复的符文纹路,绣线与布料皆不是凡物,在光下,符文更像是暗纹一般缠绕,衬的陆衍芝兰玉树。
不像个修士,像大户人家的公子。
宋扶摇稍微感受了一下陆衍的境界,诧异地瞪大眼睛。
她刚突破元婴不久,居然感受不到陆衍的境界,意味着陆衍至少在元婴中期以上。
十八岁的元婴中期。
惯听拂衣说她小师弟天赋异禀,同辈甚至中洲都无人可及,原来天才至此。
陆衍彬彬有礼:“扶摇师姐安好。”
阿凉跟在陆衍身后叫了人,他这些日子见过陆衍好多朋友长辈,称呼方面在心里算得可清楚了。
宋扶摇还礼:“不破师弟远道而来,我未曾远迎,礼数不周之处,师弟原谅则个。”
陆衍也说道:“扶摇师姐客气,只不过我很想知道,拂衣师姐跟段同风当日比试时如何受伤?”
宋扶摇夹在两位师姐弟之间,扶摇拼命冲她打手势,陆不破师弟面上带笑压迫感比她师尊还足,宋扶摇头皮发麻,思考一会儿,决定不掺和人家家事:“要不,还是让拂衣师姐亲自说吧。”
拂衣:“……”
宋扶摇你连最基本的陷阱都没听清楚日后怎么继承剑宗?
啊!
拂衣否认自己受伤的事情,陆衍偏偏问的是“拂衣如何受伤”,笃定受伤这件事的确存在,宋扶摇的回答仿佛是在说“对,拂衣就是受伤了,我不能说,得拂衣自己说”。
陆衍笑得如
沐春风:“拂衣师姐?”
拂衣深吸一口气:“我真的……”
陆衍简明扼要:“零花钱。”
拂衣竹筒倒豆子:“我重伤了段同风那厮三次,三颗回春丹都喂给他,毕竟他要是死了对我也没好处,最后一次我给他教训时他跟我提起了你,说你未来必然死在他手下,那我能忍吗,我当然没忍住下了杀手,谁知姓段的那厮不知哪来的后手,爆发出的剑气伤了我的心脉,养了几天没什么大事,早知道回春丹我留一颗,给姓段的纯属浪费!”
实际上,段同风当日说话更加难听,以至于拂衣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动用极致元素空间中的庚金之力,发狠要把段同风击杀。
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在乎的一切。
动手那一刹那,拂衣已经想好与神造化宗断绝关系,一力承担杀死剑宗首席的罪责,最大程度减小两宗之间的影响。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必小师弟知道了。
拂衣内心疯狂扎段同风小人,可惜她的好药!
陆衍曾经送过拂衣许多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回春丹值钱,拂衣在外找人打架赔钱时没少用回春丹换钱,换到最后只剩下一瓶,还都给段同风用了,自己受伤没用着,只能磕些其他丹药。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经历,拂衣完全没有省略某些细节的心虚,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我都说了,不许扣我零花钱!”
她攒钱容易吗!
陆衍捕捉到一个信息。
段同风想杀了他。
不过未来段同风必然没有这个机会。
陆衍扔了两瓶回春丹给拂衣——当初进入魔界时,槐生师伯给的丹药中有不少回春丹——陆衍知晓前因后果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无所谓,反正仇杀对象只有段同风一个。
陆衍对宋扶摇说道:“扶摇师姐,我欲助你在一年之约中取得掌门之位,不知师姐能否答应我两个条件。”
宋扶摇是剑修,她性子直,不代表傻:“我听闻不破师弟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