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早上的课,陈采星发现凉宫千夏没离开座位,她不想上厕所吗?
中午朱绥跑隔壁教室跟林信一起吃饭,陈采星解决完便当,打算去一趟洗手间。教学楼洗手间,他推开门,里面被挡了下,匆匆忙忙有人说:“谁啊去别的厕所。”
“为什么?”一层就一个厕所,去别的要跑上跑下陈采星嫌麻烦。
一手推开,里面挡不住,进来就知道怎么回事。
角落有几个男孩在抽烟,手里拿着照片笑嘻嘻的说些什么,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停住了笑,快速熄灭了香烟,有人警告说:“你很脸生?新来的,不许告诉老师,不然放学等着。”
这种中二放学后小树林约架的记忆很久了。
陈采星笑了下,说:“好啊。”
“臭小子——”放狠话的要动手,被其他人拦住,“泽野宽,别动手,小事情小事情。”
泽野宽?
这就是朱绥林信借宿人家的儿子。中等身高,样貌普通,但眼底闪烁着狠厉,一看就是学生时代的校霸坏学生。对方手里的照片滑落到地上,正好飞到陈采星脚下,照片是偷拍的,拍的是女学生裙底。
“厕所抽烟还拍这种照片?”陈采星语气冷了。
有人快速捡起照片撕碎,消灭证据,泽野宽看到,这才凶狠说:“少管闲事,就算是告老师也没用的。”
“校霸的问题还需要告老师?”陈采星挑了下眉,“下午放学约一架。”
泽野宽被激怒,“好啊,我会宰了你的小子。”
陈采星不在意这种狠话,约完架就出去了,这里乌烟瘴气的。
结果他回到教室没多久,隔壁有人跑回来喊厕所闹鬼了。憋了一早上的老玩家们十分欣喜,终于有鬼了,所有人出来看热闹,说闹鬼的是刚才厕所碰过面的,泽野宽的小弟。
“泽野被关在隔间,门打不开。”
女孩子们很怕,又好奇又害怕,躲在一旁。老手们已经往厕所冲。
“啊啊啊别过来。”
“别杀我别杀我。”
泽野宽的喊声。
陈采星懒得去救人,有老手已经敲厕所隔间门,轻轻一下,原本说打不开的门就这么咯吱开了,里面泽野宽浑身的血,但没受伤,脑袋头发湿漉漉的,马桶旁边还有水渍,一看就是脑袋刚被按进马桶里,此刻对方揪着自己衣服坐在旁边,看到大家都来了,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
“刚发生什么了?”老手询问。
泽野宽精神恍惚没回答,老手本来想抽一巴掌,结果看到对方脸颊的水,想到是马桶水收回了手,又问了声。
“什么鬼?”
“是个小鬼,女孩,穿着红衣服,扎着双马尾……”
陈采星怎么越听越耳熟。
进去看了圈,双马尾鬼不在。
按照泽野宽说法,他进厕所然后背后一冷,有个声音说门打不开了怎么办,泽野宽一回头,就看到红衣双马尾小女孩,立刻拉门打不开,拍门喊人,小弟们外出找人,他就跟被谁操纵了一般,自己伸着脖子到马桶里冷静,喝了几口——
“……它还说嘴巴臭臭要洗嘴。”
搞清楚前因后果,老手们用完就扔泽野宽,几个还对视了眼,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世界,有线索的不少。
陈采星没看到双马尾小孩,只好往回走,朱绥林信跟着,说:“厕所里的花子?”
“差不多了,但不叫花子。”
“元哥你怎么知道?不叫花子叫什么?”
“也许叫黑蛋吧。”
朱绥林信:???
日本还有小女孩叫黑蛋?
很快上第一节课,陈采星自己给自己贴的校霸标签,当然是逃课了。他去了教师办公室,里面还有几位老师,陈采星敲门进去直接找到英语老师。
“这位同学什么事?”莱斯特老师眼镜泛着冷光。
要不是怀疑自己鹅子在厕所里,陈采星还真要被眼前这副禁欲高冷老师迷惑,现在看了眼办公室其他老师,逼近,磨牙说:“黑蛋在厕所?”
“你有问题要问我?出去聊吧。”莱斯特老师站起,整理了下衬衫,率先离开。陈采星跟在身后。
出了办公室,陈采星没忍住,“你斯斯文文的当老师,丢黑蛋在厕所,元九万黑蛋是不是你亲生的?”
“是。”元九万一手给陈采星扇风,“消消火,他自己愿意的。”
陈采星:?
“是真的,黑蛋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这个世界适合他年龄的就厕所那只,我问过他了。”
陈采星火气下来些,盯着元九万:“你该不会让他杀人吧?”
“当然不——”元九万停住了话,反应过来说:“星星你在套我话。”
陈采星笑了下,“怎么是套话,咱们夫夫商量孩子教育问题能用套吗?既然游戏是游戏,请莱斯特老师不要靠这么近,被其他学生看到不好。”
典型拔x无情。
不过莱斯特老师也不是吃素的,推着眼镜,折射的光芒盯着离开的学生背影。
看来要使用老师の权利了。
放学后留下补习什么的。
下午三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