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紧闭。
“敲门。”陈采星开口。
朱绥也没多问,上去敲门。没一会隔着门有个小厮问:“谁啊。”
“我。”陈采星理直气壮答了句。
里头小厮纳闷声:“你谁啊。”
“你娘。”
“我娘?听声音不像——”
“乖儿子还不快开门。”陈采星语气欠揍。
里头小厮暴怒,哐哐把门打开,陈采星用了道具,暴怒的小厮瞬间变成热情迷恋,目光灼灼的看向陈采星。陈采星淡定推门进去,顺便问:“朱文才呢?”
“少爷在书房。”
“你家少爷近一个月以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厮目光痴迷,回想说:“少爷怕黑,做噩梦,还开始信佛了,在老夫人那儿请了一尊佛像回来,整日待在书房里,手腕上的佛珠都不离身,不喜欢我们贴身伺候了。”
“行了,你就守这儿别动。”陈采星没多问,三分钟太短,只能享受着背后灼热痴迷的目光,带着人赶紧撤。等四人拐了弯不见影子,小厮瞬间清醒过来,想到有人谎称他娘,气得往门口一站,没发现任何人,骂了半天脏话。
朱文才果然是朱老夫人的心头肉,整个院子修盖的很大,景致也很好,假山楼阁小桥流水,四人避开下人耳目,很快找到了住所。
“院子里有下人守着,怎么办?”朱绥问。
陈采星目光阴狠,“全都做了。”
“啊???”一向话少的林信懵了。朱绥一看觉得林信这样可爱,逗着说:“做不做?”
陈采星一脸看禽-兽的看着朱绥。
“我没这个意——”朱绥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看向林信,说:“也能这个意思。”
陈采星敲黑板:“回去再给你们找场地。先进。”
“就这么进?”朱绥不可思议。
“不然呢,你还真想做了?”陈采星懒得跟朱绥在多说,带着小九直接往进走。这里离朱老夫人两个相反方向,就是去通风报信一来一回也得四十多分钟,有这时间早都解决完了。
门口小厮拦着,陈采星沉着脸,扯着虎皮做大衣,“圣上派的差事,你看你有没有脑袋拦着?”
朱绥和林信充当打手,不过还没出手,陈采星已经进去了。小厮没敢拦,跟朱家相比,还是圣上的面子大。陈采星气势汹汹,一个眼神都不给下人,如无人之境直接敲响了书房的门。
门里响动,过了几秒有个书生打扮的慌慌张张开了门。
“你们是?”
陈采星很想说你爸爸,但他没有这种废物渣男儿子,朱文才不配。
“孝娘怎么死的?”
朱文才面色一变,像是没想到来人会直接问。陈采星一直盯着朱文才,这逼眼神闪躲,显然是知道内情,他现在有点后悔把道具用在开门小厮身上,不过没多少后悔时间,陈采星直接推门进入,门口朱绥林信很有眼色,‘砰’的将门紧闭,隔绝外头的下人。
“说说,孝娘怎么死的?”
朱文才跌跌撞撞的坐在椅子上,故作镇定说:“我不知道。”
“去年九月宴会上,需要我还在提醒你吗?禽-兽。”陈采星冷声问。
朱文才一愣,躲躲闪闪,“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林信,砸了佛像,拆了佛珠手链,今晚我们陪你一起和孝娘对峙。”
朱文才紧紧捂着手腕,“你们敢对佛祖不敬?”
“佛祖要是知道庇护你这种畜生,巴不得让我们替天行道。”陈采星以前信马克思,现在信圣母娘娘,也就是他自己!
林信上手,朱文才吓得战战兢兢,一脸冷汗,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喜欢孝娘的,是孝娘她先勾引我的,真的,每日我读书,她便送汤送水的,逢年过节的还做一些荷包鞋袜这些,她也是喜欢我的。”
“她怎么死的?”陈采星面上没什么表情。
朱文才犹豫,林信就上手,朱文才大喊:“别、别动手。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朱绥不信爆粗口。
朱文才说:“我真的不知道。一个月前的夜晚,我听小厮说奶奶去找了孝娘,匆匆赶过去,就没看到孝娘,奶奶说孝娘羞愤自杀投湖,没脸在世上活着。”
“她有身孕你知不知道?”陈采星问。
朱文才目光闪躲畏缩,显然是知情。
“打你我都嫌脏手。”陈采星跟看辣鸡一样看着朱文才,沉思了几秒,说:“走吧。”
朱文才松了口气。林信一脸不满,“这就走了?我不嫌脏的。”
“那你打吧。”陈采星蹙着眉不舒服。
耳边是朱绥霹雳巴拉抽朱文才大耳刮子声,林信也没忍住暗暗给了几脚。差不多了,陈采星开了门,外头一圈丫鬟小厮紧巴巴担忧瞅着,陈采星淡定说:“人没死,就是你们朱府以后断子绝孙了。”
“啊?”丫鬟小厮傻了眼。
里头朱文才也是晴天霹雳,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着下-面。
四人往出走,下人们不敢拦,走了几步,陈采星回头望着书房隔壁,问:“那是什么地方?”
“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