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给别人腾地方没人拦着你们,我看我户部不要的人其他部门谁敢要?
三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别杵在跟前碍我的眼,立刻、马上滚回你们的办公桌,立刻开始工作。今儿此时开始,我看弄不清这点儿事儿谁敢踏出衙门口!十八、十九,把户部大门给我看好了,除了各家来送饭的,任何人不得进出。被拖累的同僚们,要怪就怪他们三个,你们是受了他们三个偷奸耍滑的人的连累,回不去怨不着本尚书,因为本尚书誓与你们共存亡”。
叶俊厉声说完甩袖子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留下院内三人脸色如猪肝,各个窗户、门缝后面大家互望一眼,一声儿不敢出,立刻散开,各司其职。
苏康无声地笑着冲进屋的叶俊一挑大拇指,低声道:“大人,牛X大发了!您是真让属下大开眼界啊!论耍横您要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属下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叶俊眉梢眼角带着笑,亦低声道:“好说好说。自从我接手户部以来,我一直瞎忙,趁这机会拿他们三个立立威刚好,不然都以为我面善好欺负,陛下的钱口袋危矣”。
苏康给叶俊斟了一杯茶,道:“那您没什么吩咐的话,小的告退也去忙了”?
叶俊摆摆手:“赶紧忙你的去”。
当天晚上,户部官员都没让回家,户部家属都找来户部门口闹腾,叶俊直接道:“紧闭大门,不必理会”。
第二天户部一干人都没去上早朝,荀羽还没来得及问叶俊为啥没来,就相继有人上本参奏叶俊,说叶俊在户部一人堂,嚣张跋扈,对下官扯着嗓子骂,将同僚的脸皮往地上踩,将读书人的脸、老祖宗的脸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荀羽立刻来了兴趣,指着那几个参奏叶俊的道:“你们几个都往前站,朕刚才没听清,到跟前来,来给朕仔细讲讲叶俊在户部是如何撒泼骂人的,一个字儿都不许落下。另外,这事情肯定有始有末、有因有果,这件事究竟如何,你们得从头到尾给朕讲明白了,朕才能给你们做主是不是”?
那几人互望一眼,不想说也得说,自己说不明白始末,那些督察院的言官都在那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一个说不好,或者撒了谎,估计立刻就被言官抓住了小辫子,如今督察院总督察沐青雪,哪个不知道他与叶俊关系亲厚?!
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战战兢兢,倒是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个明白,尤其其中有一人叫做凌旭阳,他把叶俊的嚣张学得入木三分的。待他们说完,荀羽不理满朝文武什么心情,直接拍案狂笑。
等荀羽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才总算开口道:“你们几个倒是说说,叶俊有哪一句说错了?如果他连这点儿魄力都没有,你们以为之前他能把凉州府管的这么好?你们以为户部这个衙门很好管?
朕告诉你们,他已经很收敛了,大西北出了名的民风彪悍,可也没人敢惹他。就算西狄人见了他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户部那三位工作没做好,就只是被骂了一顿,依朕说,叶俊毕竟回京都后手软了,考虑到大家整日都低头不见抬头见,面子这个东西吧,该给了还得给。别说叶俊,若是谁把朕惹急了眼,朕也不怕有辱斯文。
你们别动不动就参叶俊,都说柿子捡着软的捏,你们怎么就这么头铁?那是个混不吝,暴躁起来是要杀人的。之前你们参他赈灾路上收受贿赂,回来后,叶俊直接把收受贿赂的账本交给了朕,一分一毫他自己都没有拿,那些银子都已经入了国库,谁不相信可以找相关人士三头对面。
叶俊虽说没拿那些银子,可是他的做法朕也不赞成,所以回来后就打了他三十大板。朕打他三十大板,不是不认可他的能力和功绩,就是因为你们总是参他,朕想让他长长记性,他的功是功、过是过。他一路风雨、不辞辛苦、为国为民,朕不能将他给一概否了,那不公平。
一只老虎你们总想着让他当猫,这本身就是你们认知上的错误。他的户部他管,你们要是帮不上忙,也别天天想着扯后腿,他管着咱们大渝的钱匣子,他管好了,咱们都是受益者。下次你们再参他的时候,想好了,只要他真的错了,就像年前一样,朕收拾他时绝不手软,至于这点子鸡毛蒜皮嘛,说出来简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都散了吧”!
陛下转身走了,朝堂上诸人都愣了。特么的,我们有事还没来得及说呢。这几个“搅事精”一搅合,大家想顺便看个热闹来着,唉这都叫什么事儿?!
要不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户部被叶俊封了三天三夜后,终于重新打开了大门。
第四天一大早,户部诸人都准时参加了早朝。早朝上,君臣奏对。
荀羽道:“叶爱卿,你还好吧?大眼袋要掉到地上了”。
叶俊:“”忍着头疼出班奏道:“经过我户部三天三夜的不懈努力,去年的账目已经理清,数目等臣私下报给陛下。另外,臣在捋账期间,发现先帝在时,那些功勋王侯之家多有向国库挪借银子的先例,借据一打,然并无归还记录。都说人死账不烂,父债子偿,所以臣想请示陛下,臣要拿着这些借据去催缴债务,以充盈国库,行不行”?
荀羽扶额:“那个叶爱卿啊,这事儿只怕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