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暴之后。
除了郡王和极亲近的几个自己人,几乎没人知道叶俊在这整件事之中究竟扮演了如何重要的角色。话说叶俊的伤,也真不是装的。
叶俊躺在自家的客厅里哼哼唧唧:“珍珠啊,我这伤刚开始都没这么痛,怎么有越来越痛的倾向啊?咱要不要换个药膏试试啊”?
珍珠哄道:“主子,你这个伤本来就是需要发散出来,先发散,再治愈,发散的过程中,难受些是不可避免的,咱忍忍啊。想吃榛子吗?奴婢给你剥”。
墨清逸在旁一边办公一边一心二用地道:“你独自去赴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这会子倒矫情起来了?你说当初被你毅然抛下的我和儿子该多伤心啊”?
叶俊示意珍珠先闪,待珍珠出去,关了屋门才道:“墨清逸,你有完没完啊?我都这样了,你怎么忍心跟我找补后账啊”?
墨清逸放下手里的折子,盘腿坐在叶俊身边,说道:“要不要我抱着你待会儿?你总这么躺着也不行啊”。
叶俊:“你不生气啦”?
墨清逸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将叶俊抱在怀里,让他靠得舒服,一边道:“我要真跟你生气,早把自己气死了。你仔细想想,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可怜的男人吗”?
叶俊噗嗤笑了:“你这话说出去容易挨揍,金尊玉贵的墨家家主说自己可怜,天哪,这是什么虎狼发言”?
墨清逸:“我是墨家家主又如何?还不是你想骑就骑”?
叶俊赶紧伸手捂住墨清逸的嘴,玉面飞霞地说道:“你是贵公子啊,你在说什么!让人听见了不亚于天降红雨啊!墨清逸,你的形象千万稳住了,千万别幻灭,如果碎一地了,我都接受不了”。
墨清逸低头吻了下叶俊的眼角,说道:“我不想做贵公子,也不想做劳什子家主,只想做你的男人”。
叶俊:“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墨清逸,你已经是了”。
墨清逸:“可我总是摸不着你!我明明有女人,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好苦的。你赶紧回京吧,我不想你总是在大西北,我不想你离我那么远”。
叶俊:“好呀,我争取早日回到京都来!反正我也很想念儿子”。
墨清逸:“嗯?我就知道,你有了儿子我就失宠了”。
叶俊:“你是老父亲,大度点哈”。
墨清逸:“好吧,看在那家伙身上也流着我的血,我忍。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做”。
叶俊:“想吃烤牛肉串”。
墨清逸:“这里是京都,不是凉州府,西狄的牛可运不到这边来。咱们这里都是耕牛,禁止宰杀,所以牛肉轻易可没处买去”。
叶俊:“想吃腊排骨锅子,里面放些腊排骨、腊肉、笋子、竹荪及各种珍菌,呀,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墨清逸:“……咱能不能点个今天能吃到的”?
叶俊嘟嘴:“那好吧,随便炒几个菜,焖锅大米饭吧”。
墨清逸低头又吻了叶俊一下道:“一生病就格外矫情”!
叶俊:“怎么?你不喜欢呀”?
墨清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叶俊笑得眉眼弯弯,说:“以前你那个冷漠劲儿都去哪了?冷漠到让人望而却步的程度。我一直认为你是朵高岭之花,肯定不易摘下,每天都给自己敲一遍退堂鼓,若不是那次,我就要离开京都了,我真的也绝不敢去主动亲你一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冲动的后果竟然是这样的,那些胆子小的名门贵女们若是知道了,该是多么懊恼啊”!
墨清逸:“……你以为谁来亲我我都从吗”?
叶俊:“……你这么说,我可是会骄傲的”。
墨清逸打蛇随棍上:“如果我让你骄傲了,那,晚上,我能吃肉吗”?
叶俊:“不要,很痛的,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肋骨都断了”。
墨清逸:“我小心些,尽量轻些,保证不弄疼你,好不好?好不好”?
叶俊:“……”什么贵公子?就是一“禽兽”!
……
六月底,漓亲王一家老小正式启程前往西北封地,伤愈的叶俊陪同。低调出京。
说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样洒脱之人不就是叶俊嘛。
七月底,漓亲王一行人抵达凉州府清水县。
世子荀栩望着绿油油的稻田问叶俊道:“这就是你们凉州府的蟹田大米?你是怎么想到要在稻田里养螃蟹的”?
叶俊开始忽悠道:“世子爷您是北方人,很少见到水田吧?下官打小生长在南方,我们那边都是水田,每年收稻子的季节,孩子们都喜欢在稻田里抓黄鳝,黄鳝是一种长得像蛇的鱼类,营养价值非常高,味道十分鲜美。
我还小的时候就想过,既然稻田里能自己出黄鳝,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在稻田里放些鱼苗?反正都是鱼。但是当时我人微言轻,谁会听信一个孩子的话?
后来我到了凉州府,终于可以做话事人,我就让这边的稻田里都放些鱼苗,结果收获的时候,不仅稻米比原来产量高了,顺便鱼也可以收获几千斤。
再后来,我就又想着,凉州府距离大海太遥远了,难道这边的人就该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