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了,死活要调到凉州府去,若说他不是为着贤俊去得,打死我都不信”。
闫琮也道:“是,我也听说了。你说沐学长那人,为人和冰雪有一拼,即便是咱们都是贤俊的好友,也没得他另眼相看半分,平日也不与咱们往来,可不知他是如何被贤俊打通了任督二脉,听说,他常在翰林院里唉声叹气的,直呼贤俊走了,这整个京都都没意思了,你们说怪不怪”?!
徐博苗难得发表个意见:“那有什么怪的?我家里是没有门路,若有门路我也想去凉州府。贤俊这么能干,在他屁股后面随便捡些功劳,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苏太傅家里的小儿子苏康,那是个妥妥的京都公子哥儿,苏太傅上下打点就指明让苏康去凉州府做个小知县。美其名曰是放出去锻炼、磨炼,还不就是想着去贤俊后面捡功劳的?这叫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钱睿:“贤俊此时都成了能给人乘凉的那棵大树了”?
沈玉琪道:“没错,姐姐在信中不止一次提过,长平郡王极为倚重贤俊,贤俊在凉州府能这么快就打开局面,全赖郡王的信任。郡王别院就在凉州府城,其他两个州府都没去过。你们想啊,贤俊背后的大树如此坚固,有人在他身后乘个凉,那又算得了什么”?
秦汉忽然一拍桌子,说道:“不如咱们就干票大的!凉州府下辖十个县,我已仔细地研究了一番,除去灵石县章维益、怀仁县苏康,其余八位可都算不上太年轻。西北寒冷、贫瘠、艰苦,这种地方正是应该让年轻人去大展拳脚,那些不再年轻的县令们,大概也很向往京都的繁华,你们说呢”?
其余几人互望一眼,忽而眉眼上都带了几分笑意,齐说道:“是呢,哪里去找一群心甘情愿去西北吃苦的年轻官员?这满腔的热血,简直无处安放!陛下听说了肯定会十分欣慰”!
秦汉一招手,几人站起身,头聚在一处,秦汉道:“此事需谨慎,不成事之前一定要守口如瓶。此事大体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去摆平沐学长;第二步:摆平吏部;第三步:摆平内阁。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而是需要大家团结一致,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脸皮什么的,都可以暂时丢到地上去了”。
钱睿:“这件事儿,死活轮不到我,所以,我是否可以偷个懒”?
众人:“驸马爷哎,您可是很关键的一步哎,若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别怪兄弟们手下无情。还有,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会如实上报给贤俊知道。你自己掂量着轻重”。
钱睿:“……”特么的就会威胁我!
沈玉琪:“我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关键是贤俊不让我去。我们俩人关系特殊,考虑到避嫌,也绝不会让我们二人在一个地方做官,但是,你们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们”。
秦汉:“玉琪敞亮,我们领情。以后咱们就每隔五天在这个包厢碰头儿一回,互报事情进展”
众人:“好,一言为定”。
叶俊没想到小伙伴们为了能来与他一起“奋斗”正在京都搞事情,当然他也不知道,某人正不顾家人劝阻,准备来凉州府看他。
墨五看着自家主子,眉毛都要打结了,顶着无限压力继续劝说道:“主子,您是墨家家主,过年期间有多少事情,您心里不是不知道,您就这么甩手就走,您觉得现实吗?届时惹恼了墨家长老们,又要质疑您家主的地位了。
您忘了,为了当上家主,您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墨家树大根深,旁枝末节也多,觊觎家主之位的又岂止一二人?小的劝您三思。有些事,不是非做不可的,就可以不做,最起码缓缓也好”。
墨清逸将手里的书册“啪”一下砸在墨五头顶上,怒声道:“以前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道”。墨五后背冷汗淋淋,但是没敢移动半分,笔直地跪在墨清逸的身前。墨九看看眼前的状况,到底是很义气地跪在了墨五身边,他嘴笨,可是他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墨清逸,此次他与墨五统一战线。
墨清逸愣愣半晌,最终颓然坐在木几上,脑子里一片空茫茫,忍不住轻启朱唇,喃喃道:“早知有今日,我又何必来做这劳什子的家主”?!
墨五、墨九,此时是一句话都不敢搭了。这般失控的家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他们宁可从不曾见到。
比起秦汉等人的徐徐图谋和墨清逸的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沐青雪的境遇是最好的。这厮已经快把家人全都摆平了,暂时还去不了,一则是因为他的官职,沐家根底深,不想让沐青雪屈居叶俊之下;一则也是因为沐青雪的妻子薛氏刚刚诊出了身孕。
沐青雪这厮,外表十分高冷,犹如那山间松树尖子上的一捧雪,可实际上呢,有当逗比的潜质。他自己也很奇怪,自己的高冷一遇到叶俊为啥就破功了呢?凡事不理的沐青雪,就偏偏爱管叶俊的闲事。
沐青雪也不知道,到底叶俊是哪一回硬生生将自己的心掰开了一道缝儿——或许是在书院时,他每天精神饱满晨跑时的灵动身姿;或许是他与人逞凶斗狠时的无畏神情;或许是他每天挑灯夜读时的严谨求学态度;或许是蹴鞠场上他光彩夺目地表现;或许是他始终将自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