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吧, 两个人总是有个伴。”亚伯率先对班斯说道。
两个人都是独自来的, 所以搭个伴也没什么。
班斯一开始不准备同意, 但是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这两个本来应该毫不相干的人就这么组队组到了一起。
“这座鬼屋很漂亮对吗?”亚伯闲谈似的对班斯说道。
“确实很漂亮。”班斯看着墙壁上的画, 然后说,“这些画改的很漂亮。”
所有人第一眼看过去, 关注点都在打印出来的画本身,而班斯的关注点却全在改动的地方。
“改这些画的人是个很有才华的画手。”他赞叹的说道。
能通过寥寥几笔,把整个画的意境都改变是很难得的。
而被改动后的画仅仅只是增加或者改变了里面的某一个物体, 画就增加了神秘性。
“这么厉害的画手还要用打印的画吗?”亚伯好奇的说,他发现他身边的这位临时搭档似乎很有才华, 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班斯挠了挠头,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打印画还要专门去改动画本身,大概是……
“大概是想偷懒吧。”班斯这样说,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样想对这个画手不尊重。
他不知道他还真的说出了实话,不过不是画手偷懒,而是代笔的老板偷懒。
“你很喜欢画画?”亚伯问了一句。
班斯有些不好意思:“喜欢, 自学过一段时间,我这次来也是被鬼屋宣传片里一副画吸引。”
亚伯说:“是那副双蝶对吗?”
“你怎么知道那副画叫做双蝶?”班斯挑起眉,忽然问了一句。
鬼屋的宣传片上没有打画的名字。
亚伯一时回答不上来,只是笑笑接着又反问了一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视一眼,一时间有点尴尬。
亚伯咳嗽一声, 温柔的说道:“别介意,我是很久以前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过这副画的照片,所以才知道。”
班斯应该是有点不信,他也笑了一声,眼神有些锐利:“我也是在一个人那里看到这副画的。”
亚伯像是没察觉到了他的审视,刻意岔开了话题。
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好走到了一间展览厅门口,亚伯顺嘴就说:“我们选择一间进去看看吧,既然是要找五个字母,肯定还是在画上面找。”
班斯点了点头,两个人连门口展览厅的名字都没来得及看,就走进了展览厅。
展览厅里挂着的画非常多,但是最吸引人目光的莫过于正中间的那副——
“这是?”亚伯挑起眉,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副画。
画上面是火海一片,灼热火焰灼烧纵横交错的铁链,铁链上空无一物,却让人一瞬间觉得心头发凉。
班斯皱起眉:“我见过这副画。”
如果他没记错,前段时间里他偶然去过一次纽约艺术馆,里面就展出了这副画名叫——“地狱”。
当时给出的介绍是,铁链就象征着被打入地狱的灵魂,而火焰灼烧,就是灵魂在地狱受苦的样子的。
不过这副画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因为它并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师的作品,绝大部分人走过它前方,连头都不会转一下,就错过了。
只有班斯当时坐在这副画面前看了很久,他当时内心痛苦,眼神无意识落在这副画上就再也没有挪开。
因为这副画让他看到了……死亡。
班斯见猎心喜,向前一步,纽约展出的那副应该是作品本体,而鬼屋的这副画的整体比本体要破旧的多,而这一副更加明亮,但是却更加……鲜活。
班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副地狱图上感受到鲜活的,他只觉得这副画上无论是火焰还是被灼烧的铁链,都仿佛真实存在一样的。
这副画明明不是本体,却仿佛比本体更有魔力,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的灵魂。
稍微靠近一点,都能感受到高温炙烤皮肤的感觉。
很想象他居然真的从一幅画上体会到了灵魂被灼烧的痛苦和悲伤,仿佛那真的是来自地狱一样,而且那感觉比他看到本体的时候更强烈。
他不可能告诉别人,他当时在这副地狱图之前停留那么久,就是因为他自虐一样的感受着这种来自地狱疼痛。
那个时候,他刚刚面临曾经亲近的朋友的死亡,内心无比复杂。
看着他往前,亚伯一把拉住他:“别靠近。”
班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亚伯说道:“地狱里有一片土地,是地狱之主用来囚禁那些得罪他的人,就是这片火海。如果地狱也有一片被魔鬼恐惧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片被称为地狱中的地狱了。”
他盯着画,眼神并不见恐惧,反而有许多的疑惑,仿佛好奇为什么地狱的景象会在一间鬼屋里重现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班斯问道。
亚伯大概还是沉浸在这副画中,自然而然的说:“因为我……咳,我本人对这些宗教很感兴趣,所以读过一些相关书籍。”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