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完美！”那头，导演检查无误，从座位上站起来，“感谢大家的付出，这段时间都辛苦了！”
众人激动欢呼，有的甚至高兴得差点将摄像机打翻。
姜世彬和李株赫的经纪人沈昌秀笑着走过来，分别递来一束花：“恭喜恭喜……”
等等，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姜世彬与沈昌秀对视一眼，识趣地没再吱声。
“我知道了。”李株赫突然道。
沈昌秀很莫名，知道什么了？
但他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株赫！幼荔！来拍个大合照吧！”导演邀请。
尴尬僵持的两人被推到了大家中间。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们同时扯出标准微笑。
一张大合照不算结束，裴幼荔和李株赫又被工作人员们拉着拍了许多照片，才各自上车离开。
“今晚的聚会不去了？”李株赫情绪不对，沈昌秀和助理也都明白是因为谁，没多问。
“嗯，不去了，”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还有，哥，MAMA的红毯……能不能帮我推掉？”
“推掉？”沈昌秀惊讶，“你不想和幼荔一起走红毯了？”
“不是不想和她走红毯，”李株赫沉喑，“是不想走红毯。”
他暂时没有勇气再见到她了。
“M那边估计不会同意，MAMA明天就开始了，多少人想看你们一起出来营业……”
“算了。”
见沈昌秀实在为难，李株赫没再坚持。
“夏恩”和“亨彬”获得了美好的结局，可是现实，他与她的故事，永远留在了过去。
再度侵袭的凉意沿着血管缓缓逆流，李株赫自嘲一笑，指间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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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疫情，2020年的MAMA颁奖典礼没有观众，采用线上直播的方式进行。
红毯自然也同步做出了改变，换为了慢摇镜头，类似格莱美。
许多艺人都设计了些小动作，裴幼荔和李株赫也不例外。
只不过，动作是姜世彬和沈昌秀一起研究出来的。
“株赫正对镜头，微微抬手，幼荔站在旁边，先背对镜头，再缓缓转身。”
“到时候，摄像肯定会‘哒’地推进。”
“这两张脸蛋……热搜预定了，说不定还能冲冲世趋第一！”
姜世彬越说越自豪，沈昌秀点头附和。
只有某两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裴幼荔是不能看，李株赫是不敢看。
上了红毯后，按照事先设计的，二人完美还原。
裴幼荔一袭红色鱼尾裙，波浪卷长发柔软地散在锁骨旁，一转身，漂亮的眼睛仿佛在与屏幕前的人对视。
【遭不住遭不住！】
【美女就要穿红色！】
【重生cp就是最配的！】
【不是我说，你们是不是离得太远了？再发点糖啊呜呜。】
【没关系，他们站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糖了。】
【急啥，晚会那么久，说不定是李株赫给裴幼荔颁奖呢。】
然而，离开红毯后，李株赫就和裴幼荔分道扬镳了。
他格外礼貌，像是回到了刚见面的时候。
“这两个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分开用待机室？”
“很多这样的，台上营业，台下不熟，真情实感的只有cp粉。”
裴幼荔没听见工作人员的议论，进了屋就开始化妆换装。
和她有合作表演的边泊贤迟迟未到，临近开场半小时才抱着梦龙走进来。
cody轻轻抱怨：“怎么才来？”
边泊贤歉意地笑：“有点事耽搁了。”
看到角落里的裴幼荔，他目光一顿：“梦龙，叫……嗯，叫姐姐。”
她严重怀疑，这人的第一反应是想让它叫“妈妈”。
狗狗不会说话，只旺旺了两声，就往裴幼荔身上凑。
她想俯身去抱，但奈何裙摆太大，不好弯腰。
最后，还是姜世彬帮忙，才把梦龙拢进怀里。
“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
乌泱泱一群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衣，似是要去打群架。
“泊贤哥，幼荔（努娜）。”都在一个公司，NCT来串门。
为首正是李泰绒。
他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她抱着的狗狗身上。
“……哥，给你吧，裙子等会该皱了，”裴幼荔莫名心虚，立即把梦龙递回给姜世彬，“而且家里有猫，闻到味道会不开心。”
裙子皱了能抚平，家里小猫咪的心皱了不好哄。
说着，她抬眸看了看他。
李泰容有一段日子没见到裴幼荔了。
见不到面没关系，但网上全在嗑她的“重生cp”，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一进屋，泊贤哥又在……任谁都会有点小情绪。
结果，她一句话就把他哄好了。
“年糕这么小气吗？”姜世彬不明就里，以为裴幼荔说的真是她的宠物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