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那一步,娘亲何苦如此担忧?”
“娘亲既是在担忧他,更是在担忧我儿你,凡儿,你方才说那么一番话,娘亲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你已经深陷这场斗争中。”张氏轻轻抚摸樊凡的脸,又道,“娘亲怕你受到伤害,娘亲不想你冒险。”
不料,樊凡笑笑,宽慰张氏道:“娘亲莫担忧,孩儿惜命,不会冒进的。”
“孩儿念了几年书,懂了一个道理,如果前面有座山,就该翻过这座山,而非靠山住下来,不然就会永远住在山的阴影之下。”樊凡又道。
张氏点点头,神色好了一些。
她觉得儿子说得对,身上既流着赵家的血,谁又能轻易置身事外呢?
她本想躲在乡下当一辈子农妇,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她的儿子又来了苏州。
再一想,若不是来了苏州,她又怎能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