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能骗小孩子呀。看着睿睿希冀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姐姐说得是对的,不可以,哥哥也帮不了你。”
睿睿的眼神立马黯淡下去,默默飘回了屋里。
“怎么办?”孔盛看向衡珏,苦恼地抓了抓头。
衡珏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养过孩子。”
孔盛目光转向青柳,青柳更是疯狂摇头:“别看我,我更不知道了!我连婚都没结过!”
“我也没结过婚啊。”孔盛抓狂了:“睿睿这么伤心,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衡珏摊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咱们也不能骗他啊。就这样吧,他总得接受现实,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一直生活在天真里吧。”
“可他那么小。”
“那你说怎么办?”衡珏问他。
孔盛立马说:“就按你说的办。”
衡珏白了他一眼。
***
第二天,阮荷在孔盛讲完课,直接问他:“老师,睿睿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
“睿睿?什么睿睿?”
孔盛迷茫问。
“老师,别装了,你肯定知道我另一层身份了。”阮荷不陪他演,直接拆穿他。
孔盛气恼地敲了下她的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阮荷一笑,看向孔盛:“这么说,睿睿就是你让他来的喽。”
孔盛见被拆穿了,也没再隐藏,点头:“嗯,是我。”
阮荷眨眨眼睛:“老师,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有什么愿望没实现?为什么还逗留阳世不去投胎?”
她盯着孔盛的眼睛问。
“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不去肯定有我自己的道理。”
孔盛不耐烦地摆手:“今天的课也上完了,我该走了。”
他站起来直接飘走,不给阮荷说话的机会。
阮荷摸着下巴看他着急慌忙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
孔盛是她的老师,他有难言之隐不愿意去投胎,她也不能逼他说。
但时间久了,她总能知道原因。
过了好些天,阮荷一直没等来睿睿,她有点担心,是不是她说的事实太残酷了。
阮荷忍不住问了孔盛。
孔盛说:“他把自己关屋里好几天了,估计还没想明白。”
“不然我去看看他?”阮荷皱眉说:“我再和他好好说说。”
孔盛摆手:“不用。不管你和他怎么说,事实都是那样,他总得接受,让他自己想。”
“可他……”毕竟是孩子。
但看着孔盛坚持的眼神,阮荷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这边不顺利,在班里阮荷也不高兴,看着董蕾蕾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时不时出神露出的羞涩,她心情更加沉重。
单华宁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让蕾蕾越陷越深,一点办法没采取。
阮荷忍不住去找了单华宁。
“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蕾蕾现在越幸福,以后就会越痛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阮荷对单华宁发了火,董蕾蕾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她以后会受严重的情伤。
“我知道。”单华宁一脸冷静:“我有分寸,你不用管,我不会让蕾蕾受伤的。”
阮荷皱眉看着他,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是蕾蕾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我并没有看到你有为此做过什么措施。”
单华宁脸上并没有慌乱,只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说过不会让蕾蕾受伤就不会让她受伤。”
阮荷看了他一会儿,甩手说:“最好如此。”
她转身离开了,打算相信单华宁。
不相信又如何,强制分开他和蕾蕾吗?也不能。
唉,这事弄的,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阮荷不管了,只要单华宁不伤人,他们两人的感情自己处理吧。她一个两世都没谈过恋爱的,处理这些也没经验。
很快,两周转逝而过,又到了休息的时间。
这个年代没有国庆节,甚至春节都不放假,只有周末一天假。但现在讲究劳动促生产,周末那天也很多人义务劳动。
阮荷她们学生,周六的课上周周末已经补了,所以才能每两周两天休息时间。
虽然没国庆节,但能回家也是开心的。
不过像阮荷回家这么勤快的学生也少,毕竟回家也要车费不是,大部分不是县城的学生,都是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还很多步行回去,
有自行车和舍得花两毛钱坐车的,是极少数一部分学生。
这周林红和蒋兰茵都不回去,阮荷自己一个人回家。她哥哥明天还得上班,明天下午下了班才能回来。
照例还是她爹来乡镇车站接她,阮荷坐在自行车后面,上面绑着一个棉垫子,是她娘特意做的。
这里都是土路,没有棉垫子,做自行车回家一次,屁.股就得硌的疼好久。
就是这样,阮荷坐到村里,都觉得臀部和大腿酸麻一片,走了一会儿才好。
和上次一样,阮茂松和许雅琴在村口接她,看到她,阮茂松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姐姐。”
阮荷伸手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