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红色的豆豆眼里满是质问的神色。
“你的在这里。”重樱将它捞出来?,正要给它套上毛衣。
小?白鸟忽然凶狠地拍着翅膀过来?啄小?蛇的脑袋。
重樱将小?白鸟拎起:“别闹。”
小?蛇不甘示弱地亮出两颗小?尖牙。
“你也别闹。”
重樱给小?蛇套上了?毛衣,小?蛇套上毛衣就不能动弹了?,只能冲小?白鸟示威性地吐着红信子。
重樱将它重新揣进怀里,它最喜欢趴在她怀里睡觉。
它最近大方了?许多,连重樱先给小?白鸟套上毛衣都没计较。因为重樱背着小?白鸟,偷偷给它塞了?糖豆。
赶了?半天的路,又累又饿,重樱命十四停下来?,去河边补给水资源,顺便解决午饭。
十四一溜烟就不见了?。
重樱给小?蛇和小?白鸟喂了?饭,自己胡乱吃了?点。
绵延的远山望不到?尽头,不知多久才能走到?海边,就算到?了?海边,也没有船回到?大魏。关键是,她还带着妖族的两名通缉犯,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重樱想起那一蛇一鸟,有些犯愁。
十四跑了?过来?,蹭她的掌心,“嗷呜嗷呜”地叫着。
“你又捡了?个人?”重樱道。
十四转身跑了?,过了?一会儿,就见它咬着衣襟,将那人拖了?过来?。
是个少年?,身量纤细,浑身都是血,依稀能从衣料辨别出是个出身富贵的,所穿的衣衫料子价值不菲,衣角有火灼过的痕迹,头发大半被?烧没了?,应该是从火场里逃生出
来?的。
那少年?死气沉沉的,全身看不出半点生息,重樱惊道:“你将人给咬死了??”
十四委屈得?“嗷呜”直叫。
“不是你咬死的就好。”重樱松口气,走过去,将少年?翻转过来?,乍一看到?那张脸,呆了?一下。
这少年?不是别人,是云罗的宠侍花岚衣。
花岚衣半边脸被?大火烧毁,口鼻污黑,双眼闭得?紧紧的,眉毛扭成一团,满脸痛苦的神色。
十四讨好地拱了?下她的手?。
重樱摇头:“就算他是坏人,你也不可以把他当食物。”
十四不高兴地刨了?刨地面。
“从哪捡回来?的,就扔哪里去。”重樱说。
那原本紧闭着眼睛的少年?,忽然睁开双眼,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朝重樱刺来?。
重樱轻而易举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花岚衣疼得?浑身打颤,松了?匕首,蜷缩在地上,哀哀叫着。
重樱站起身来?,对十四说:“扔了?。”
花岚衣伸出手?,揪住她的衣摆,虚弱地说道:“救、救救我。”
“抱歉,我没有捡破烂的习惯。”重樱扯回衣摆。
“我有船、有船出海。”花岚衣的一句话?,叫重樱停下来?脚步。
她回头居高临下地看他。
花岚衣抖着唇说:“我在妖族仗势欺人,皆因有云罗在身后撑腰,其?实,我早想过,若有朝一日?,云罗厌弃我,我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因此早已想好了?退路。妖族出海的船都是我在管,我藏了?船和航海图,你救我,我将它们都交给你。”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重樱半蹲下来?,一记手?刀落在花岚衣的颈侧。
花岚衣晕了?过去后,她握住他的手?腕,闭上眼睛,凝神的瞬间,识海里,一幅幅画面在她面前展开。
画面里出现了?陈婉华的身影。
月影洒落花间,花岚衣在花下站着,攀着一根花枝,低头轻嗅花瓣。他看到?陈婉华,挑了?下眉头:“我当是谁约我出来?的,原来?是你。”
陈婉华垂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妖皇不是灵女杀的,真?正的凶手?是你。”
“你在说什么鬼话?。”花岚衣
松开了?花枝。
“现下并无旁人,你又何必跟我演戏。那日?,我被?虫子咬了?一口,神志迷迷瞪瞪,是你所为,对吧?”
“演戏的可不是我,你句句引导我承认自己是凶手?,目的何在?”花岚衣缓步逼到?陈婉华跟前,垂首抵着她的耳侧,轻轻启唇。
陈婉华的睫毛狠狠地抖动了?一下。
花岚衣唇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突然拔高了?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谁,陈婉华陈姑娘,每日?装小?花妖装得?很累吧?”
陈婉华被?花岚衣捉住了?手?,电光石火间,花岚衣褪下她腕间的桃花手?链。没了?法器,陈婉华立时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陈婉华惊得?推开花岚衣。
一大群人影朝他们围拢过来?,挡住了?陈婉华的去路。
是藏在暗中?的云罗和鸟族侍卫。
云罗目光像刀子一般落在陈婉华的身上:“你私下举报花岚衣刺杀妖皇,却苦于没有证据,我姑且信你,带人在此处埋伏,亲耳听?你所谓的‘证言’。可你所说的证词在哪里,反倒是你,被?戳穿了?真?面目,事?到?如今,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