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族身孕有所差别,除了肚子隆起一些,并无其他孕期特征。
重樱问道:“找好接生婆了吗?”
陈婉华苦笑:“这孩子怕是没人能应付得来。”
“你似乎并不讨厌他?”
“初时确实惊慌失措,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肚子将他拿出来,处久了,竟也生出血脉相连的情意。”陈婉华垂下眸子。
“师父会有办法的,我去求师父。”
“说起来,今日国师大人还盯着我的肚子看了一会儿,他说,我本是短命之相,这些都是我的机缘。”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重樱嘀咕。
“他没有胡说,我给自己算过,十五年前,我命中有一劫,是死劫。有人付出代价,强行改了我的命。”
“难道真的是孩子他爹?”
“别让我揪出那个把孩子塞进我肚子里的混蛋。”陈婉华握拳。
“我有办法将他揪出来。”
“真的?”
“此事需卫无欢相助,你要吃点苦头。”重樱犹豫。
“什么苦头我都不怕,樱樱,你帮帮我。”陈婉华道。
***
镇妖司大门前,女猎妖师扫了眼重樱。
重樱着了件浅紫色的纱裙,撑着把素色的伞站在日头底下,她的脚边蹲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小狗伸出鲜红的舌头,哈哈吐着气。
重樱肌肤雪白,浅紫色尤其衬她的肤色,领口处绣着精致的花纹,纤腰紧束,垂下丝绦若干,整个人晶莹剔透的,美得有些灼目。
“大人今日出门了,你过些时间再来吧。”女猎妖师收回目光,冷冷说道。
现在整个镇妖司都知道重樱是新一任的灵女。东陵大陆已经三千年没有灵女了,镇妖司也早已习惯没有灵女的日子,突然冒出一个灵女来,这叫他们难以接受。
“那我在这里等他。”重樱道。
“随你的便!”女猎妖师恼怒地关上了大门。
重樱自言自语:“我得罪她了吗?”
十三抬起头,朝她哼唧了几声。
“你是说他们故意刁难我。”真是奇了,她现在能听懂十三的哼唧声了。
重樱掐着下巴说:“他们听命于卫无欢,平平无奇的我,居然成了他们惊才绝艳的卫大人的顶头上司,他们不乐意也实属正常。”
十三又哼唧两声。
“你觉得我太过大度,应该教训他们一顿?”重樱摇头,“真打起来,他们人多,我会被群殴的。”
日头渐烈,重樱走到树荫下,舔了舔唇角。十三也热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隔壁卖瓜的大爷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姑娘,别等了,那卫大人今日根本没出门,他们就是不想让你进去。”
这下重樱不高兴了,她走到大门前,伸手拍门。过了一会儿,大门朝两边打开,这次还是那女猎妖师开的门。
重樱说:“我知道卫无欢在,你让我见他,我有要事相商。”
“大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能说见就见的。就算你是灵女,入主镇妖司,也需得皇上下了圣旨。”女猎妖师说完,又要关门,十三猛地一跃,咬住她裙摆。她大叫一声,抬脚将十三踢得飞了出去。
十三喉中发出凄厉的呜咽,倒在地上,四肢僵直。
“十三!”重樱奔过去,将十三抱住,以袖挡住十三,哭道,“听闻镇妖司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没想到这般恃强凌弱,十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狠毒要它狗命!”
那女猎妖师神色一僵:“是、是它自己冲上来的,我并非故意。”
“我不管,你最好给我个交代。要不然,我就让整个大魏都知道,你们镇妖司草菅狗命!”
“你你你你是堂堂灵女,如此撒泼耍赖,成何体统。”
“你让卫无欢出来,我要跟他好好理论,身为镇妖司的统领,管教不严,是失职!”
“此事与大人无关,祸是我闯下的,你休要胡搅蛮缠。”
“何事喧哗?”清冷的嗓音宛如冬日里簌簌落下的雪,一出口,生生逼退了周遭涌动的燥热。
重樱与那女猎妖师不约而同望向突然出现的卫无欢。
卫无欢满身雪色地站在烈阳下,浑身泛着与季节格格不入的冷意,眼底的神色稍显疲倦。
女猎妖师咬牙道:“大人在午休,生生被你吵醒了。”
重樱道:“卫无欢,我有事找你。”
“跟我来。”卫无欢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重樱放下十三,十三从地上站起,蹦蹦跳跳跟在她身后。那女猎妖师目瞪口呆,这一人一狗,狗得不行!
重樱跟着卫无欢踏入内堂,侍童沏了一杯香茶,搁在重樱手边。茶还在冒着热气,重樱没动。
天气燥热难当,就这么一会儿,浑身都出了汗,她卷起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液。
卫无欢看那侍童一眼,侍童呈上来一碟子冰镇西瓜和一碟子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