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一忙起来,十天半月都不回侯府。
这都是常事了,侯府上下都知道的。
一个月,两个月,几个月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只要忠勇侯一说他要忙了,侯府上下都会做好,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他的准备。
忠勇侯的‘忙碌’,也给了钱婆子在侯府做大的机会。
侯府老夫人万事不管,忠勇侯又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即使他娶了侯夫人,这个侯夫人还只是个摆设。
在摆设侯夫人嫁进来之前,钱婆子就在侯府里一手遮天了。
反正她只要把松鹤堂的月例给足,不让侯府老夫人受到一丁点委屈,就能尽情的坐享侯府‘隐形老夫人’的威风和尊荣了。
为了预防有人起了往上爬的心思,千方百计的往忠勇侯身上扑。
钱婆子只要一抓到府里的丫头有这样的苗头,就会来一出杀鸡儆猴。
久而久之,侯府里有别样心思的,丫头们就不得不老实了。
这也是为什么有丫头看到,躺在假山下一动不动的忠勇侯后。
不是扑上前嘘寒问暖,不是小意殷勤的围着他转。
而是惊慌失措的冲出来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那些想爬床的丫头,被钱婆子命人拖到院子里打一顿,再拖出去卖到腌臜地方后,这些丫头就算有想法,短时间里也不敢付诸行动的。
钱婆子昔日的淫威,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消除的。
再加上她们是为了巴结讨好叶清,也怕突发站起来的叶清跟钱婆子一样,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就更加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叶清不高兴,把她们也送去苦力场了。
“侯爷怎么了?侯爷不是还在外面忙碌吗?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叶清的脸上,没有一点对忠勇侯的担心。
反而似乎不相信,丫头婆子们看到的不是忠勇侯似的。
“我记得钱婆子前几天,还到我面前特意提起,说侯爷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夫人,奴婢们没有看错,那就是侯爷,真的是侯爷。”
几个丫头婆子七嘴八舌的喊着,一个个急着在她面前表现。
她们也是再三确认后,才相信了她们不是出现幻觉了。
那个躺在假山下,一动不能动的就是忠勇侯。
“是吗?”
叶清惊讶了一下,又对这几个丫头婆子说道:“前头带路。”
几个丫头婆子又原路返回,带着叶清来到了假山下。
“夫人,侯爷就躺在那里。”
丫头婆子们一个个都是满头雾水,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忠勇侯回来就回来了。
怎么不回去主院,好端端的怎么就躺到这假山下了。
叶清往前走了几步,看了好一会。
才转头,朝白苏招了招手。
“白苏,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他到底是不是侯爷?”
她一脸‘我记不清忠勇侯长什么样了’的表情,几个丫头婆子看了并没有起疑心。
若是叶清肯定的说,这就是忠勇侯。
她们倒是要怀疑一下的。
毕竟忠勇侯是把叶清娶进侯府了,却连洞房都没有在新房住。
而是撇下了叶清这个侯夫人,回去主院独自安歇了的。
三年来,忠勇侯根本再不曾,踏足过叶清住的那个偏僻小院一步。
算起来,也就新婚夜那一晚,叶清见了忠勇侯一面。
还是匆匆的一面,忠勇侯揭了盖头,连交杯酒都没有喝,只留给原主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昨夜忠勇侯偷偷回来的事,也只有叶清主仆,还有钱婆子母女知道。
其他的下人们,都是不知情的。
这几个丫头婆子心里,叶清这是第二次见到忠勇侯。
能认得出他来,才是见了鬼呢。
白苏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自然是见过忠勇侯的。
叶清叫她上前确认一下真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夫人,就是侯爷!”
白苏‘一眼’就认出了忠勇侯,她惊讶的回头朝叶清喊了一声。
“真的是侯爷!”
叶清也跟着惊讶了一下:“侯爷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了怎么到这假山来了?”
她皱着眉头,朝四周扫了一眼,神情有点茫然,有点不解。
“侯爷是一个人回来的吗?跟着侯爷的人呢?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侯爷出门没有带人吗?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夫人,那些跟着侯爷的人,可能,可能是被侯爷打发了吧?”
几个丫头婆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几人合力推了一个婆子出来。
这婆子心里打着鼓,一边在心里痛骂,把她给挤出来的同伴,一边陪着笑脸说道。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侯爷有时候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大好,就会打发开身边跟着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清问,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一丝笑意。
她当然是从小渣那里知道忠勇侯有这个嗜好,才故意把他丢到假山下来的。
“夫人,奴婢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