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如果真的天天被打,恐怕他早就恼火的不去了。
她放心了。
趁着她在的时候,孟奇过来找孟深。
孟深问:“何事?”
“阿深,你能不能当我的御多?”御多是跟在新郎身边,一起去接新娘的。
听到这话,孟溪放下笔看向义兄,她直觉他会不肯,这样她就会劝一劝他。因为在孟家,孟深是这年轻一辈里跟堂兄最亲的男儿,虽然他是父亲的义子。
谁料孟深道:“好。”
孟奇极为意外,高兴极了,搓着手道:“好好,那你那日记得留在家中。”
“嗯。”
孟奇告辞而去。
孟深低下头,对上孟溪诧异的眼神,他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你肯定就要来烦我了,是吗?”说不定不止烦他,还不烧菜给他吃呢。
孟溪笑:“嗯,你知道就好。”
眼中有些狡黠,难得的调皮,孟深感觉心弦动了动,眸色不知不觉变深了。正想伸手去捏捏她白里透红的脸,孟溪却又低下头开始写字。
他就只看到了她修长的脖颈。
在这里写了半个时辰的字,孟溪出来后竟发现堂屋里亮着油灯,走过去只见祖母,大伯大伯母都在,他们在商量请哪些人。孟溪在门口听了会儿,暗道都是一整年没见过的,有什么堂祖父一家,表祖父一家,还有大伯母住在邻县的娘家等等。
前世没那么热闹,这一世过得好了,心情也不一样。
孟溪笑笑走了。
倒是早上,王氏把他们叫到一起:“那天要来好些客人,你们都去扯一身新衣服吧。”
孟竹早就这么想了,立刻道:“好!”
孟深却淡淡道:“扯新衣服?大伯母出钱吗?”
这小子就是讨厌,不过是自家儿子成亲,王氏一摆手:“对,我出,你们有看上的衣料就买吧,早些找个裁缝做好。”
口气倒大,她不知道那些上好的锦缎得多少钱吧,所谓的出钱,大概就是买那种勉强能穿得出去的衣料。孟深手指轻抚了一下身上的棉袍,可怜他一个侯爷竟穿这种破烂!
孟竹拉着孟溪:“现在去吧。”
孟溪嗯一声,堂哥的大喜之日,是该穿得体面点儿,正好义兄也休息,她道:“早些买好,我还能赶在午时前去酒楼。”
四人前往街上的锦缎铺。
来到其中一家,孟奇指着一块湖绿色的衣料说:“阿深,你看这个行不?颜色好看,你做御多……”
“啥,你让他做御多?”孟竹的脸都绿了,哥哥是不是傻,他长什么样,孟深长什么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去迎新娘,不定别人怎么比较呢。
孟竹都要被他哥气死了。
“是啊。”孟奇完全没想那么多,在他心里,孟深是比较亲的人。
孟竹头疼。
“哥哥,你看如何?”孟溪也觉得这颜色不错,哥哥肤色白,穿上去肯定是丰神俊朗。
孟深瞄一眼,极为嫌弃,估摸着这匹布大概也才上百文一匹。
不过如果他要买几两银子一匹的,恐怕孟竹这死丫头会在铺子里大喊大叫,连带着他的脸都丢尽。
孟深淡淡道:“还行。”
他的选定了,又开始选两位小姑娘穿得,孟竹跟孟溪挑挑拣拣时,孟深盯着一匹盘金彩绣的锦缎看,心想孟溪长得清丽,平日里也穿得素淡,若是配上这等重彩,不知何等秾丽。想着,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她正跟孟竹说着什么,鼻梁高挺,睫毛纤长,笑着时,嘴角翘起来显得很甜,明媚又动人。
他侧过头,又看了那锦缎一眼。
此刻,他真买不起。
两个小姑娘很快也选好,又去找了裁缝量体裁衣,之后,孟溪去往酒楼,其他三人则归家。
看到儿子回来,孟方庆来到他屋里,神神秘秘的道:“阿奇,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把一本翻得有些破烂的东西递给他,“你好好看看,知道不?一定要看!”
孟奇瞅一眼这面儿,暗道这好像是书啊。
孟方庆拍拍他肩膀叮嘱:“阿奇,你必须成婚前看了,这样才能做个好丈夫。”
孟奇心里犯嘀咕,无端端让他看这个,他又没有念过书,万一看不懂怎么办?
看不懂就当不好丈夫了?那怎么对得起秀梅呢!
孟奇皱眉,然后翻开第一页,果见上面写了好些字,他只能认出两三个来,当下急忙拿着这书去找孟深。
“阿深。”他敲敲门。
孟深难得休息,本想把话本看完,结果今儿一会去买衣料一会去裁衣的,没个消停了,现在孟奇又找过来。他把话本放好,打开门问:“怎么了?”
“阿深,是不是打搅你了?”孟奇挠挠头。
看他憨厚的样子,孟深忍住不耐烦道:“也不是,你找我干什么?”
“刚才我爹给我一本书,说让我看看,我寻思我不认识啥字,不如你教教我吧,我爹说看了才能做个好丈夫。”
什么书,还教做丈夫的?孟深一时也有些好奇,让孟奇进来。
孟奇把书摊在书案上。
看着像是年代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