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酥这么一科普, 崔雪理还挺期待这青饼的味道。
这之后,苏酥在厨房忙着晚饭,崔雪理帮忙了一会后, 自觉没什么好帮忙的,才退出了厨房。
苏妈这时候正坐在客厅里, 喝着茶,见崔雪理出来, 便招招手, 示意她过去。
崔雪理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还是坐了过去。
“试试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苏妈倒了杯祁门红茶, 往崔雪理方向推了推。
崔雪理哪怕再不会中文, 也看懂了这个动作。她接过茶,有些生疏得用中文和苏妈道了谢,这才学着苏妈的动作,小心翼翼得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
尽管苏酥的餐馆里有茶叶, 崔雪理也见过几次苏酥喝茶的样子,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喝茶。茶水有些烫, 她喝得很小心,但哪怕只是喝了一小口, 她也在像是果香又像是花香的香气中喝出了一丝甘甜和鲜醇的味道。
她又仔细品味了一下, 才慢慢吐出一口气,看向红艳的茶水时,像是看着什么神奇的物品。
苏妈哪怕再不懂韩语, 在看到崔雪理这样的反应后, 哪里猜不到她的想法?苏妈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把茶壶往崔雪理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喝完了就自己倒。
于是,等苏酥从厨房出来时,就看到苏妈和崔雪理两人坐在沙发那里喝茶。尽管两人语言不通,但相处得却很融洽。偶尔两人还会聊上两句,只是全靠手机里的翻译软件和双手比划。
苏酥见到两人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问道:“爸呢?还没下班么?”
“应该快了。”苏妈答道。
苏酥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崔雪理就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把菜端出来。
苏妈见状,赶紧起来,一把把崔雪理拉住,让她坐到沙发上,又对着苏酥道:“你跟小崔说,让她坐着休息,哪有客人动手的?刚才去厨房帮忙,已经够可以了。”
苏酥将苏妈的话翻译了一遍,就见崔雪理连沙发都不敢坐了,站起来后就连连摆手。但她哪里是苏妈的对手?说不让她动手,苏妈就边用嘴指使苏酥端菜,又自己跑去拿饮料,让崔雪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趁着端菜的间隙,苏酥朝她笑了笑,道:“没事,我们家不在意这些,你安心待着吧。”
“但是……”崔雪理还想说什么,但苏妈已经把饮料拿来了,还特意拿了健康一些的椰汁,得意得朝苏酥挑了挑眉,一副自己是大功臣的样子。
再过一会,苏爸也回来了。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吃了这顿晚饭。
这期间,崔雪理的碗里就没少过东西,苏妈一直往她的碗里放好吃的,见她椰汁快喝完了就立即满上。
等到崔雪理躺到苏酥的床上时,她终于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苏酥道:“欧尼,我突然了解到了什么叫做沉重的爱……这顿晚饭是我吃过的最沉重的一顿了。”
苏酥哧哧笑了两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摸着崔雪理铺在床单上的头发,很是确定得问道:“吃撑了吧?”
崔雪理可怜巴巴得点头。何止是吃撑了啊?这一顿她吃的量,完全是她这二十几年的巅峰了!可能还是这辈子的巅峰了!
“不过青饼是真的好吃!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真的很香!就是有种焦焦的糯糯的香,还有一种我没办法形容的气味。”
“那就是青的气味,我们这边只要尝一尝,就能吃得出来青饼里放了多少青。”苏酥解释道。
崔雪理一愣:“放得越多就越好吃么?”
“那倒也不是。”她笑了笑,将崔雪理的头发慢慢拢到一起,“只是青放多了,成本就高了,所以一般就用青放多少来判断买的青饼值不值。而且青放得少,气味就不浓,那样的青饼和普通糯米饼就没什么区别了。”
崔雪理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苏酥又道:“青如果处理不好,比如没把汁液揉干净,味道就会发苦,反而就没有那香味了。”
“揉干净?像洗衣服那样的揉么?”
苏酥想了一下,肯定得点头:“是和用洗衣板洗衣服时那样的揉法差不多。”
“没想到青饼做起来这么麻烦啊。”崔雪理最后下了这么个结论。
苏酥很难反驳这话,笑了一会后,就把手伸到她面前,把她拉起来,然后道:“走吧,出去散步一会,消消食。”
从苏酥家出去,走上几分钟就能走到海边。尽管3月的夜风还有些冷,但崔雪理却很开心。
她飞跑几步,跑到海边,堤坝拦住了她的脚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撑着手,看向大海。
对面小岛的山上装有灯塔,彩色的光来回照着。岸边停着不少船,有些船上还有人来回走动,灯光闪烁,有些则是静静得停在那里,沉默得像是一座雕像。
与小岛之间的水道时不时还有船只开过,发出突突突的马达声响。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海鸟在空中盘旋飞着,有时落到船上,有时从海面掠过,有时又停在堤坝上。
崔雪理深深呼吸了一下,才扭头看向苏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