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喜欢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尤其是阮唐与书院里的其它人皆是同乡,换句话说,乡试也要互相竞争,难免会有人想要用偏门的法子把阮大郎给拽下来。
单单是给他饭食里下泻药,便已有数次。
不过太子殿下对阮瑶的事情素来上心,阮大郎身边的部署更是太子让人精心安排,故而到现在为止,阮唐想要出事都没有机会。
只要顺风顺水,乡试得中,再过不久阮家人就要上京了。
此时,阮瑶竟给他上完了药,拿着布帕擦干净手指后便拿起梳子为他重新束发。
就听赵弘道:“既如此,瑶瑶你家人就要来京城了。”
阮瑶脸上的笑容真切不少:“嗯。”
大殿下昂头看了她一眼:“你在京城里有亲戚吗?”
阮瑶老实摇头:“没有。”
“朋友呢?”
“也没有。”
赵弘一本正经:“那你的家人住在哪里啊?”
阮瑶手上动作一顿,显然她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原本阮瑶进京便是被人遴选美人选进来的,这京城中既无亲朋也无故友,自然也就没有房产地产,若是家人前来,怕是无处安身。
住在客栈吗?
那也要挑选合适的才行,会试前,全国的举子皆会汇聚京都,这些都要提前安排的,若是晚了,怕不是要住到城外去。
就在这时,阮瑶便听赵弘道:“我之前听季大说,我在城郊有一处宅子,藏书用的,可以借给你。”
本以为阮瑶会一口答应,可是阮女官却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过殿下好意,奴婢心领,不过奴婢还是想着给兄长另找宅子。”
赵弘有些不解:“为何?”
阮瑶知道眼前之人是好心,自己推拒总要有个缘由,便细细解释道:“奴婢想着,兄长若是真的入京都赶考,考中了自是皆大欢喜,可要是考不中,是要返乡再考乡试的,到那时候怕是会让殿下面上无光。”
这话说的委婉,赵弘却能听出其中意思。
住在太子宅院,很难不被人所知,到时候怕是不少眼睛都盯着阮大郎,考中了或者没考中都会被人议论,对太子或者对阮唐都不算有利。
大殿下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冒进了些,立刻道:“你说得对,是我考虑欠妥了。”
阮瑶拿起发冠帮他戴好,闻言笑道:“殿下是好心,奴婢知道的。”
赵弘嘴角微翘,又道:“那你准备找什么样的宅子?”
阮瑶偏头想了想:“不用太大,位置无所谓,清净就好,”而后声音微顿,“只不过奴婢不好出宫,回头跟来喜公公说一声,请他帮我留意下就是了。”
赵弘微微颔首,不再多问。
可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知道阮唐入京必然是全家一起,那么这宅子当然也要好好找才行。
到底是一家人,自然要精心些。
思来想去,太子觉得,索性自己直接买上一处合适的,送给瑶瑶恐怕她不会收,那就租给她便是。
嗯,就这么办。
而阮瑶并不知道自家殿下已经琢磨着置办房产了,她坐回到了软垫上,又给赵弘倒了盏茶,温声道:“算着应该快要进城门了。”
赵弘则是伸手打开了点心匣子,从里面捏了一块沙糕,递给阮瑶:“给你。”
阮女官伸手接过,瞧着太子又捏了一块,她便道:“殿下可是饿了?”
“嗯。”
“那就吃点心垫一垫,待进了城门,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回宫,午膳用栗子鸡好不好?”
大殿下笑着点头,心里却想,栗子鸡好吃,不过一时半会儿怕是吃不到了。
而就在两人用糕饼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吼叫。
这声音不似人声,听着倒像是野兽叫嚷。
阮瑶吓了一跳,手里的沙糕掉在桌上,她顾不上捡,而是下意识地起身,结结实实的挡在了赵弘面前。
太子殿下对这声怒吼并无甚反应,可在阮瑶倚靠在他身上的时候,大殿下却抿紧嘴角。
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家瑶瑶头上簪着的碧玉簪,心,止不住的跳,全身的血似乎都在往头上涌,弄得他耳朵里都是一阵嗡鸣。
嘴里还塞着糕,说不出话,赵弘便伸出手,虚虚的环住了阮瑶的腰,低下头,把脸埋在这人的颈后,无声的笑了起来。
阮瑶正背对着他,便不知道自家殿下在做什么。
隐约感觉自己被他抱住,阮女官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十分豪气的说道:“殿下莫怕,奴婢在呢。”
而太子殿下则是低低的“嗯”了一声,等把糕饼咽下去后,才轻声道:“瑶瑶在,我不怕。”
话音刚落,就又有吼声传来。
马车停住,阮瑶隐约能听到外面有侍卫列队的声音,飞雪控制不住的“嗷呜”声,还有人在喊着“熊,是熊”,听上去略有些慌张。
不过,熊?
之前伤了自家殿下的,好像就是熊。
阮瑶立刻伸手挑起窗子上的帘往外瞧,一眼就看到有只熊正嘶吼着来回晃动身子,而他的手脚都已经被人用绳子绕住。
宫中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