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糕是谁做的?”
“是奴婢。”
“阮女官当真好手艺。”
“公主过誉了。”
赵令容把剩下的糕吃了,用帕子拍了拍手,好似漫不经心般的提起:“说起来,这宫里桂花开得最好的是许妃娘娘的飞霞宫,算着日子,她也快从行宫里回来了。”
阮瑶闻言,耳尖微动:“许妃娘娘?”
赵令容笑了笑,点了点头,道:“你进宫时间不长,怕是不知道,许妃娘娘便是二皇兄的生母,身子一向不好,大多住在行宫里,只有快到太后寿诞时才会回来的。”
阮瑶听得出,三公主这是有意给自己透风。
或者是,是给太子殿下透风。
想必是许妃娘娘与东明宫之间有什么龃龉,但其中内情阮瑶不甚清楚,想来自家殿下也记不起来。
可阮瑶知道的是,在原书中,被已经成了暴君的赵弘抄家灭族的人户里,便有个姓许的。
这并不是什么偏僻姓氏,但是姓许,又是二皇子母妃,还隐隐的与东明宫有过往,这些都足够明显。
阮瑶想着,这两个怕是一个许了。
如今太子殿下失忆,不记得往事,单纯如白纸,这让阮女官觉得他的反派之路怕是早就没了。
但原书里能闹到不死不休,背后怕是有不少事情发生。
阮瑶在心里记下此事,想着日后细细打听许妃此人。
与此同时,在屋内,赵弘与宿韫对面而坐,都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棋盘。
只要宿四郎君连出前后皆空的四颗白子,就能宣告着小太子又要输了。
他刚才已经连输三盘,如今的形势着实不利,小太子的脸都不自觉地鼓了起来。
可宿小郎君抬起肉嘟嘟的脸蛋,瞧了赵弘一眼,他胖乎乎的小手并没有放在该放的地方,而是一拐弯,撂到了另一处。
小太子脸上立刻多云转晴,拿起黑子放下,连成五子,宣告胜利。
这一高兴,赵弘立刻有了笑意,心情颇佳。
年幼的宿四郎君则是捧着肉呼呼的脸蛋,小小的叹了口气。
他还这么小,居然要哄着殿下玩儿,真是太难了。
正想着,宿韫一扭头,瞧见了挂在墙上的九九消寒图。
宿家也有一个,样式自然不如宫中的华贵精致,可是用处是一样的。
宿四郎盯着瞧了瞧,眨眨眼睛,突然开口道:“殿下,不对。”
小太子一定,立刻停下了收拾棋子的手,严肃道:“我连上了五子,就是我赢了。”不带耍赖的。
宿韫却是依然看着图,伸出小小的手指头指了指,道:“你少挂了一个。”
小太子顺着看过去,便瞧见了墙上的图,还有微微摇晃的金质花瓣。
这东西,他甚少关注,可也知道是一天多挂一个的。
寻常小太子不管这些,他也不在意今日到底是几月初几,反正琐碎事都有瑶瑶记着的。
可这次被宿韫提醒之后,小太子才突然惊觉,不单单是少了的问题,对他来说,这图上的花瓣是多了。
多了很多。
分明只过了五六天,怎么上面已经挂了十几片?
小太子虽然失忆,可他还是他,本能的警惕是不会变的。
赵弘站在那里,盯着九九消寒图,许久没有言语。
宿韫也没说话,昂头看了他一会儿,就垂下脑袋,挠了挠头。
小小的郎君已经足够聪明,偶尔说话不利索,但是脑袋里想的事情可是不少。
莫不是他赢得太多,让这人不乐意了呀?
那下次,自己还是让让他吧……
宿小郎君叹了口气,为了吃口糕,真是难呢。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