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的课听的他们头昏脑胀的,不少人心思都不在这里,脑子里现在还止不住的回忆刚刚落他们手里的虫子。
嗯,这些虫子的下场都挺惨的,被戳死的、捏死的、踩死的,死法各异。
这种事情不是你不想去回想就能不去想的,他们完全控制不住啊!
有时候,越是不想去想,脑子里的镜像呈现的越是清晰,细节之处一清二楚,历历在目。
除了这次的除虫任务,之后的一个多月,二班的学生被班主任带着陆陆续续上过六次劳动课。
每次都是除虫,有时候在后门的菜园子,学校道路旁边的杂草堆这些地方,当然,外面也去过,一共三次吧,都是去清除街道上面的虫子。
这一个多月,就算是之前对虫子怕的要死的同学也对那些丑陋的家伙有了抵抗力,惊叫,狂抖,迈不动脚,下不去手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没有发生过了。
无他,见的太多了,不可能说每次都糊弄过去吧!毕竟,蒋老师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被发现一次,她可是要盯着你把虫子隔着树叶子捏在手心里,亲自盯着你把它捏死的,不行也得行,当时的情况还是很惨烈的,不少人都哭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得来蒋玉田的丝毫怜悯。
这种时候,不逼一逼是不行的了,就算是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其他同学呢?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就不能心软,再说,又不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只是好好对付小小的虫子罢了,要不了他们的命,就算是叫的再大声,哭的再惨烈,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期末考试即将来临了,重视的人也不多,最近所有的人都被虫子折腾的不轻,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面。
没错,现在的学校基本上到处都能看到虫子,教室,厕所,食堂,宿舍,甚至是图书馆,哪里都不能避免。
虫子的种类也比较多,有爬的、跳的、飞的、蠕动的,有些有花纹,有些没有,有些颜色比较暗淡,能融入到环境之中,有些色彩艳丽,迷人又危险,没错,有毒。
就连宝琳也中过招,一只飞虫擦过了她的脸颊,没几分钟,就变的又红又肿,红肿的地方满是刺痛,细细密密的传来,疼得她差点叫出来,最后想想,好像比较丢人,也就忍住了。
也没什么药,她空间里也没有,虽然有一瓶碘伏,可不敢用,毕竟这是虫子爬过的,不是伤口,要是是伤口,她肯定不含糊,以前就是这么处理的,可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她的知识盲区,她怕用了更糟糕。
更没去医院看过医生,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那地方的宝琳表示,门都不知道朝哪开的,她怎么可能会去,再说,肯定很贵,目前她承受不起,应该,毕竟她手上,现钱就八块五毛四了,外加三张饭票,真的用不了多久了,这个暑假,她得想办法挣钱了。
像宝琳这种情况的,在这一个多月内,学校里已经发生过了太多次,从最开始的严阵以待,到现在的视若无睹,除了自己,别的人真的不会很是好奇,议论不休了。
就连老师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都不会再过问了,实在是见的太多了,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们也没办法,既没什么好的处理方法也没药,他们是老师,对这个事情,真的是一问三不知。
庆幸的是,学校发生了那么多起虫子伤人事件,实际上,却是没有出什么大事,都是疼痒几天就过去了,最严重的也就是疼痒个十来天,留个疤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明学校里的虫子还不是那么毒。
宝琳的脸在第四天就不怎么疼了,能用手碰一碰了,之前根本碰不得,一碰就疼的厉害,她早晚洗脸都直接避开那个地方的。
这几天可算是把她折腾的个不轻,脸上一直很痛,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什么靠谱点的止疼方法,真就硬挨过去的,这个经历,实在是让她难忘。
那几天她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先是因为疼,有点难入睡,再就是有时候,无意识的翻个身,压到另一边被虫子擦过的脸了,直接被疼醒,要多苦逼有多苦逼,那几天,她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甚至是想过了自己要是就此毁容,她该怎么办,能不能接受。
结果,嗯,她心脏还是很强大的,算是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点,之前还有点难受,之后,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比起现在疼的不行的脸,毁不毁容这件事情,还真得往后挪一挪。
三天后,她脸就不怎么疼了,只是还红肿着,又过了两天,脸上只轻微的红了,可能没有破皮,所以脸上没有留疤。
学校里不少人留疤都是因为虫子碰过的地方起了疱疹,一个个有绿豆那么大,有的成团,有的则像一条虫子似的,在脸上蜿蜒盘旋着,还是很吓人的,有同学忍不住,认为就跟干活走路的时候,手脚起水泡一样,只要把泡给挑破,把里面的脓水放出来就会慢慢好了,结果却恰恰相反。
长时间的溃烂就不说了,脸还跟针扎似的疼,就算是到医院去看了,用处也不是很大,花大价钱拿了点消炎的药粉涂抹在伤口上,作用也不是很明显。
最严重的是断断续续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