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邝丽丽手指微微蜷缩着,时不时右手手指会不自觉抖动几下,她强忍着两只手上的疼痛踱步到了宝琳的身边。
“宝琳,你还好吗?”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摆了出来,对着手心手背轮流吹。
她自己拿荆棘藤枝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刺,扎到了,然后反应比较激烈,手猛的一甩,直接甩到了旁边的荆棘藤枝上,于是,她手背被扎的比手心还要严重。
手心被扎了两下,因为反应及时,很快放开,扎的一下不深,现在看着就两个小小的红点,那两根刺也没有在里面留下礼物。
手背的就不同了,她手甩的快,还急,力道一点不小,一共被扎了五个小点,要是连一起,就是一条斜线。
这五个小点,其中有四根刺留了点东西在里面,就把顶端最尖利的弯钩,给留在了里面,准确来说,是断在了里面,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
也就她手收回,要远离那根藤枝的时候,跟着退了一些,只不过被外面的皮肉阻挡了,没有彻底跟着一起退出去,同样,也就没扎进去太多,在她的眼泪汪汪咬唇中,班里面手指甲留的最长的同学,陈娇,帮她把里面留的小刺给揪出来了。
“还可以啊,虽然也被扎了,但不是太疼,倒是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被这个刺扎到很疼的。”宝琳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现在有点忙,忙着揪毛巾上粘连着的小刺,虽然这毛巾包在自己手上,可扎几下是难免的,有扎的深的,是确实扎到了她的手心,不过不深,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堪堪破防,扎破了她的皮,更何况那些连防都没破,只留下一个小红点的,问题不大。
除了揪小刺,这毛巾她也要重新想想该怎么包手,刚刚那样,直接捆的,好像显的太笨重了,手不灵活就不说了,有的地方还包不到,一不小心碰到了小刺,那滋味就两字,酸爽。
“确实是这样,刚刚我就不小心被扎到了,然后手一甩,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看。”说的时候,邝丽丽直接把她的手背大咧咧的放在了宝琳的眼前。
之前上面还沾了一点血,配着那几个深点的血洞,看着还是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不过现在效果差点,上面的血她有点看不过,直接拿手帕擦掉了。
手摆了出来,邝丽丽眼睛还很是希冀的看着宝琳,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用自己开口挑明了。
没错,她看上宝琳现在手上正拿着的毛巾了,这东西,虽然没有手套好用,可这时候,这条件,她还挑什么。
在她看来,两人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很显然,现在的她比王宝琳更需要这条毛巾。
她左手被扎过,右手更严重,就是甩手的时候伤的,她现在很需要能保护手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王宝琳有,所以她就来了。
反正王宝琳是乡下的,这种活她应该是干惯了的,比她有经验,也就不那么需要这毛巾。
虽然很是不想承认,可在她内心深处,两人一直是不一样的,在她看来,地位不对等,她能放下身段,跟王宝琳做朋友,是付出了很多的。
王宝琳是在乡下地方长大的,在她看来,就该具有皮糙肉厚吃苦耐劳的特性,这条毛巾对于她而言,也就不是那么需要,让给她也没什么。
“好像是挺严重的。”宝琳象征性的抬手点了点她被扎的伤痕累累的手。
“你可以去找班主任请个假啊,现在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你伤的有点重,大家都知道的,会体谅你的。”宝琳认真的给着自己认为很靠谱的建议,可邝丽丽却不是那么想的,她想听的不是那个。
很显然,现在的王宝琳根本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也就是她的动作的潜台词。
“这个不好吧,你是班里年纪最小的,现在都还在坚持着,要是我一屁股坐下,就看着了,别人怎么看我啊!”邝丽丽想都没有,一口回绝了。
现在的她,倔着呢,班里面这么多人,就她一个人跟班主任请假,别人会怎么看她,那跟她不对付的陈娇,背地里会怎么笑话她,想想都觉得不爽。
班里这么些个人,现在都还撑着,没有甩脸子走人,为的不就是个面子,争的不就是那口气吗,别的时候她能妥协,可现在,她不能。
再说,她也想到办法了,只要王宝琳把毛巾借给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哦,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坚持坚持,也快了,这些荆棘丛都除了差不多一半了。”
既然别人不愿意,宝琳也不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去劝她,这个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她不会多加干涉,免得好心被辜负不说,还惹人嫌弃。
至于说快了,可不一定,都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才把马路清扫干净,旁边的野草荆棘丛这些,她看了下,距离一半好像还差不少,这明晃晃就是要干到天黑的程度啊!
要不是自己有个空间,那真是想想就苦逼,上个劳动课,明明是一个小时的课程,却要干三个多小时的活,回到学校,又累又饿,可晚饭有没有的吃这个绝对是个问题。
食堂的饭菜每顿是只有一轮的,提前做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