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在她爸妈走了之后,才慢慢悠悠的手里提着一个小草篓子,背后背了一个小背篓,里面装着她的小铲子,确认装备齐全之后,就可以出发了。
锁好了门,宝琳直接走了家门口下河的小径,到了大青河边。
她直接穿着草鞋就下了大青河,拿着根竹竿在大青河边慢慢悠悠的走着,要是看到有田螺,她就穿着草鞋下水直接捡起来,要是没有,她就在河边走着,看到品相不错的野菜就用小铲子铲出来,装背篓里面去。
等到了石桥那再换一边,或者直接上岸去田埂小沟这种地方看看。
不过宝琳对那地方的期望值不大,要知道现在田都干了几十亩了,那小沟不干才有鬼了。
她爸说那话肯定是为了安慰她。
等宝琳把两边都逛了一遍,那草篓子也才垫了个底,在这期间,她还看到了一条黄色的水蛇,很小,也就手指粗,宝琳没看上,让它走了,这种水蛇是没有毒的,在这地界很是常见。
都转四五十分钟还这么点田螺,要不是背篓里装了不少能吃的野菜,她早就耐不住回家了,这地这么晒,她容易吗她。
想了想,大青河沿岸的地方她都转的差不多了,还是去田埂小沟这地方去看看碰碰运气。
在大青河实在没什么收获的宝琳跟她妈说了一声后,直接上岸了,去田埂那地方转一转。
结果,一上来看到那“水”田,宝琳就发现田间的情况好像比她爸跟她说的还要严重。
水稻叶子已经被这大太阳晒的有些蔫吧了,靠近根部的叶子已经发黄了,有些严重点的,甚至是已经枯了。
先前抽出来的稻穗现在已经在灌浆了,摸了摸,不是很饱满,有点瘪,但至少里面有浆,最后收割了就有产出。
可后来抽穗的那些就惨了,那稻穗上面结的稻谷稀稀拉拉的,看起来就很是瘦小,一摸,现在还是个空壳子,这种的希望不大了。
可更差的不是没有,有那长的瘦小的水稻,现在还没抽穗呢,这种更是完蛋,可能最后连个空壳子都没有,就一把干枯的稻草。
水田水田,可现在靠近她上岸的地方的这块水田里面可没有水了,她往前走了走,有那地势高点的地方,不仅没水,连泥浆也不是了,那田都干硬的微微有点开裂了,这对于还没灌好浆长成的水稻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这天,大太阳晒的让人都感觉顶不住,更别说农作物了,那人还能在大中午最热的时候躲屋子里纳凉,有那能睡的,还睡个午觉,恢复恢复,那农作物能吗?躲都没地躲去,这没水,加上太阳暴晒,可不就得遭殃了吗!
今年夏收,依宝琳来看,是悬了,有往年一半的收成都是村民下了苦工努力了。
照这样子下去根本不行,看来要不了几天,全村就该全部被发动起来了,这可是事关整个村子的大事。
就像是夏收秋收的时候一样,能用的都用起来,能动的都动起来,挑水浇水除草什么的,都该弄起来了,现在正是作物生长的时候,收的果实大不大就看这段时间了。
现在明显是人手不够了,要不然这么靠近大青河的水田,要是人手充足,怎么也不能说开裂啊!
想到这,宝琳直接把身上的家伙什放在了她妈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只拿一根竹竿就就走了,她打算去转一下村里的水田,带着东西她不方便。
好吧,是她偷懒了。
想到就去做,宝琳先是撑着竹竿慢慢的回到了她先前的那块水田。
接下了的一个多小时,宝琳一直在围着大青河附近的水田打转转。
上河村一向雨水丰沛,再加上有条大清河,所以有将近2/3的田地是水田,1/3是旱田。
水田里种的全部都是水稻,大概两百多亩,旱田里种的绝大部分是红薯,大概八九十亩,少部分是玉米,最少的是花生和黄豆,十多二十亩。
刚刚她绕着大青河转了一圈,发现问题有点严重,大青河边这么好灌溉的地方都有十多亩地有地方开裂了,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可能远一点的,诸如竹山那的二十多亩水田可能直接就被放弃了,毕竟那地太远了,离着大青河有近两里路,肯定会顾不过来。
宝琳记得往年雨水少的时候,大青河边的水田是可以通过水渠引水的,基本上不需要花费人工挑水灌溉,竹山脚下的那二十几亩水田就是村里壮劳力要全力抢救的地方,一般有个三四十人就可以了。
王建党也报名去过几次,累是累,但工分是真的高,哪像今年...
这一转,等她回去她妈所在的那地界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天色都有点子昏暗了。
可他们还是不能走,得干到天快要彻底黑透的时候才能下工。
宝琳就站在田埂上,原本想直接下去的,可是她听到了下面在说着什么“徐招娣”“不清不楚”之类的,她就不想下去了,想在上面听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听墙脚吧!
不过不同的是她要听的对象,完全没有要瞒着别人的意思,那声音大的,好像生怕从这经过的人听不到她说的话似的。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