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万片碎金,你伸一伸手,指尖都凝着辉煌的回忆。
周璨还给她办了一场难忘的露天小型演唱会。
男人开嗓温柔,前奏也空灵悠长。
“夏日的雨水,没药的香气。我参加的,是怎样的庆典。”
“满月的冠饰,黄金的琴弦。你看向我,是怎样的意志。”
海边篝火映照着年轻的眉眼,白衬衫也兜满了傍晚的冷风,他弹着钢琴,手指灵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极了。般弱兴致勃勃举着DV,绕着他跑动,她扎着马尾,胎毛乱飞,头顶戴着一对黑色小恶魔牛角,红光在夜里爆闪。
而在她脚边,小黑猪同样戴着大一号的发箍,它没有音乐天分,撅着小屁股在刨沙,仿佛里面有一座奇妙宝藏。
般弱绕到钢琴前,从男友的嘴唇拍到眼睛。
长睫毛犹如惊醒的蝴蝶,他与她四目相对。
气氛无形焦灼。
周璨手指重重压着键,琴音忽然急转,一改之前的静谧,他更是酣畅淋漓爆了歌喉。
“你是娜芙蒂蒂是至高崇拜是不可攀折的天梯!”
“我紧闭双眼,等你束缚!”
“你是娜芙蒂蒂是绝对欲望是不可幽禁的神庙!”
“我张开双唇,求你主宰!”
极致的爆发与宣泄,周璨手背的青筋震颤抽动,但气息竟然丝毫不乱,完美展现了舞台怪物的天赋。
而般弱听得口干舌燥。
周璨松开肩胛骨,又缓了下来,水波般的嗓音在般弱耳边流荡,仿佛是对情人的哀求。
“在庆典结束之前。在日落之前。”
“娜芙蒂蒂,带我远走高飞。”
“在庆典结束之前。在日落之前。”
周璨又抬起了眼,这一次睫毛热得湿了,粼粼波光。
他用眼神示意,让她走近点。
般弱掌控镜头,为了拍摄的质量,慢慢靠近他。
周璨又等了三分钟,般弱还没过来,他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坏笑,于是般弱只看见镜头里他踢了踢腿,有什么飞了出去。
等般弱意识到那是他的鞋,镜头已被一只大掌笼罩。
周璨弯腰亲她的嘴,般弱下意识使出踢腿技能,他显然也没想到浪漫时刻她会干这个,失去了防备,俩人双双扑街。
般弱穿的是编织镂空的小背心,冷不防栽进沙坑,领口灌满了砂砾,连嘴巴都遭了罪,她使劲呸出沙子。
周璨见她这副狼狈样子,好气又好笑,他伏在她上方,撑着一侧手肘,挪开DV,把录像关了。
“伸出舌头,让我看看,别真吃了。”
般弱难受,老实张嘴。
周璨镇定自若,手指探进去,擦着舌尖,给她清理嘴里的沙子,然后就是她的头发跟背心。等小绿茶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已被他扣住了腰,毛线背心像盛夏的花苞一样卷到了脖子,又被紧紧压了下去,她两条腿完全没有逃跑的空间。
他压着微颤的气音,在年轻爱人的身体中,在她潮湿发丝缠绕的耳畔,唱完了最后一句。
“娜芙蒂蒂,挚爱长留身边。”
这一次,日出之前,我终于抓住了你。
“小雪糕姐姐,这是我们的第十年。”
你与我的第十年,风暴已经停止,小男孩曝晒在晴空之下,不再惧怕成长与时间。
周璨贪婪与她双手紧扣,耳尖微红,难得孩子气地宣布。
“未来二十年,三十年,很久以后,周仙仙会一直棒下去的!”
在庆典结束之前。
在生命日落之前。
他和他的娜芙蒂蒂姑娘拉钩起誓,约定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