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验卡。”
他拉开椅子径直走向占星师。
十几道视线刷刷看向巫瑾,占星师第一反应就是后退,魏衍出声警告巫瑾——
“劳烦。”巫瑾向占星师告罪,礼貌开口:“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卡牌。”
少年谦谦有礼,占星师原本想拒绝,却是瞬间被整个长桌瞩目。
巫瑾将自己的卡牌放在桌面:“礼尚往来。”
正大光明。
占星师看了眼自己的角色卡,与所有人一样一片空白,甚至连字迹的影子都琢磨不出。他有几秒犹豫,最后同样拍在桌面。
巫瑾用指尖挑起卡牌,接着突然走向凯撒——
似乎很早就大脑宕机,正在用蘸水笔画圈的凯撒:“?咋了小巫!”
巫瑾:“你来验牌。”
凯撒乐了:“我还能验牌?”
巫瑾慢条斯理胡诌:“规则里写着,你有预言家的牌,就能获得他的能力。”
长桌空气一凝,坐在最上首的魏衍视线精准捕捉到了占星师的表情变化。
凯撒果然相信,坐在他对面的薄传火露出傻不忍睹的表情。继而是长达3分钟的寂静——
凯撒看了牌面一遍又一遍,终于发现不对:“这怎么什么都没?白的啊!”
红玫瑰一瞬惊讶看向巫瑾。
接着反应过来的是文麟和佐伊。明尧还在嚷嚷:“什么?”
巫瑾凯撒手里收回卡牌,还给占星师。
“我想让诸位注意凯撒的动作。”巫瑾缓缓开口:“他自始至终看是牌面,而不是右手腕表。如果没有验卡的经验,任何选手,第一反应都不是看腕表。”
“因为我们都知道卡牌本身也是屏幕,我们在开局时亲眼看到牌面消失。”
“或者说,我们潜意识中,卡牌是游戏的一部分,腕表不是。在多数逃杀秀内,腕表只会在开局和淘汰时提醒,只用于播报淘汰人数。”
“想必两位主教第一次验牌时,花了很久才摸清牌面信息显示在腕表,而不是卡牌屏幕——”
巫瑾看向占星师:“之所以让凯撒来做这个实验,是因为刚才的验卡,只有凯撒待在小黑屋内默写。其余选手都看到了验卡流程。三位预言师依次进门,不仅左队在拿到卡牌后首先看向终端,卫选手首先看向终端,就连占星师也是。”
“那么我很好奇,没有验卡经验的占星师先生是如何知道该先看终端,而不是卡牌。”
“或者说,是哪位主教提前告诉您,伪装成预言家,需要在验卡时先看终端?”
一片寂静。
此时目光不仅聚焦在巫瑾、占星师身上,甚至有人若有若无看向左泊棠——
占星师猝然抬头看向巫瑾,似乎挣扎了许久,脸色终于稍缓:“你不是预言者,当然不知道验卡指导写在我的卡牌上。”
巫瑾嘴角上扬:“每张卡牌都是身世、背景、和语焉不详的技能。卡牌上绝不会出现‘腕表’两个字。”
占星师同样扯出微笑:“但确实是写的。”
巫瑾:“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写出你的牌面。同样,礼尚往来,我也会爆出我的牌面。还有一点质疑,乐师、占星师同为白色卡牌,稀有度相同、数值模型也应该趋于相近。乐师的技能是冷却四回合,占星师技能更重要,却是无冷却,每回合可验卡——”
“如果存在这样一张白卡,它的功能性甚至能超过金卡。还同时存在4张,直接破坏游戏平衡。”
“我想相信你,但我更相信数值。”
占星师立刻拒绝,凯撒却是一拍桌子:“怕什么!爆啊!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时候你要证明身份,我罩着你——”
11点。
距离投票还剩最后一个小时。
魏衍断然以国王身份下令:“把牌面说出来。”
11点半。
占星师最终在魏衍的催促下说出卡牌。
“宫廷占星师。”
“——你来到凡尔赛宫寻找星辰的秘密,从星辰中预言生命轨迹。”
巫瑾轻声道:“凡尔赛宫的宫廷占星师?”
占星师一顿,倨傲:“对。”
巫瑾摊手:“实际上,路易十四着手成立了法兰西科学院,占星师的职位在外被天文学家取代,即使是回溯20年,那个时代最知名的占星师——伽利略,也以天文学家著称。”
长桌哗然。
占星师语速一顿,勉强镇定,继续朗读牌面:“……从星辰中预言生命轨迹。你的目的是在科学院获得天文学终生职位……”
巫瑾眯眼:“所以是天文学家?”
占星师点头附和:“我更倾向于天文学家——”
巫瑾紧绷的肩臂终于放松,直直看向魏衍:“路易十四扶持科学,但他对占星术的沉迷远胜于科学。历史上,不仅路易十四——路易十一,路易十六以及著名的玛丽皇后,都是占星术的追随着。17世纪的法国宫廷,占星师以留在凡尔赛宫为荣,而不是进修于法兰西科学院。”
“占星师在外被天文学家取代,是因为最精湛的占星师都进入了凡尔赛宫。”
巫瑾开口:“我想,你可能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