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珩成婚只邀请了夏琨夫妇,没有邀请陆家众人,后者当然就没有必要上赶着去贺喜。
夏琨找陆羿告了一天假,带着安钰参加婚宴。
正是这一天,大理寺出事了。
大理寺少卿林易杰牵扯到了一桩命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被直接带进了暗法司。
整个大理寺的官员愤慨不已。
林易杰性子直,不会给人留情面,在大理寺的人缘称不上多好,在外面就更不好了,人称铁面官。
按理说他倒霉了,应该许多人暗中窃喜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大理寺的官员,被暗法司带走了,难免有唇亡齿寒之感。
“陆大人,你与暗法司的那个齐大人不是有交情吗?你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说道。
“陆大人只是与齐大人办过案子,怎么就是有交情了?平时也没见他们走动。”贾成平说道,“暗法司是什么地方?谁愿意去那里谁去,干嘛把陆大人推出去?”
“陆大人刚来大理寺的时候,林大人是他的上峰,没少照顾他,让他出面不过份吧?”
“就是。有的人平时对林大人各种恭敬,出了事就不管了。”
贾成平对陆羿说道:“别理他们。他们不敢去暗法司,偏要你去当这个出头鸟。暗法司是咱们惹得起的吗?”
“林大人这个案子不好办。”陆羿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我会想办法保住林大人的性命,但是别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贾成平拉住陆羿的手臂,“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理寺这个地方如此重要,几位皇子怎么可能不盯着?林大人原本是谁的人?”
林易杰中规中矩,只能是太子的人。可是太子现在接连失去几个得力的心腹大臣,二皇子那边的手段越来越狠了。
“你是说……”牵扯到皇子之争,那林大人的情况的确难办。“真能保住林大人的性命?”
“那就要看林大人手里的东西值不值得那位痛下杀手了。”陆羿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保住一条命,争取让他告老还乡。”
皇子之争白热化。太子与二皇子本来就争得厉害,照目前来看,二皇子处于上风。
齐霄刚从暗法司出来,见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朝那里走了过去。
“陆大人想为你的前上峰求情?”齐霄骑马停在马车前,“你不像是这么愚笨之人。”
“齐大人曾经说过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正是求齐大人回报的时候,齐大人想言而无信?”陆羿打起帘子,看向齐霄。
齐霄调转马头:“换个地方说话。”
陆羿与齐霄进了茶楼。
这间茶楼非常隐密,只有少数人知道。
两人在里面密谈了一个时辰,之后一前一后各自离开。
陆羿没有回家,而是前往夏琨的住处。
夏琨还没回,但是不影响陆羿登门拜访。府里的仆人早就认识他了,也知道这位是他们家主子的什么人,便放他去书房等着。
当夏琨和安钰回到家时,得知陆羿在书房,便让仆人先伺候安钰回房,他去书房见陆羿。
“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值得你在这里守着。”夏琨道。
“酒气不重,没喝多少酒?”
“是没喝多少。”
“你大舅兄的喜宴怎么样?”
夏琨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陆羿挑眉:“就算是普通女子,也不至于不知道怎么
说。”
他们都不是什么高贵出生,从来不是以貌取人或者以身份取人的人,夏琨说的‘不知道怎么说’,倒是稀奇了。
“喜宴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他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用不着请太多人。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觉得没有一点喜气。”
安亦珩脸上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
虽然那女子盖着盖头,他们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但是听她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说得如莺鸣,特别好听,却透着勾人的气息。BIqupai.
“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夏琨道。
安钰回到房间,任由丫头伺候洗漱上床,坐在那里摸着肚子,愁眉不展的样子。
“夫人,是不是枕头太高了?”婢女见她如此,关心地问道。
“杏儿,你觉不觉得我哥哥有点奇怪?”安钰问。
杏儿想了想,摇头:“不觉得啊!”
“他是我哥,是不是真的高兴我感觉得出来。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喜色。”安钰皱眉,“不对劲。明天……算了,明天太早了,后天吧,我后天去看看他。”
“夫人,恕奴婢直言,你这胎不是很稳,之前大夫就让你不要乱走动,就算要走,那就在府里慢慢走一走,要是你去别的地方的话,那得夏爷陪着才行。你要是一个人去,奴婢就去找夏爷告状了。”
“夫君每天那么忙,这点小事就不用告诉他了吧?”安钰无奈。
朝中的是是非非,慕思雨不知道,她只知道对面的东家出现了。
她带着见面礼前去,问了掌柜的,掌柜地把她请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