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露出悻悻之色。
宋廷山说:“大批的病鸡病鸭都集中烧掉埋了,损失很大,老百姓闹得厉害,一个是闹损失,一个是闹怕有后患。”
白桦也说:“是啊,这种瘟病,不是说扫扫鸡舍鸭舍就能消除的,就算把生病的鸡鸭都销毁了,可是难保余下的鸡鸭不生病。”
宋廷山又说:“禽畜的瘟疫,跟人一样,看着好人一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过了病气。”
他们说的是环境污染、没法彻底消毒的问题。
“大面积消杀!”楚清说道。
“什么?杀谁?”宋廷山和白桦一起问,消什么杀什么?
楚清赶紧换词:“除秽祛疫。不但鸡舍鸭舍要除秽祛疫,包括养殖户的住所也要除秽祛疫,才能彻底干净。”
宋廷山摇摇头:“你说的对,但是办起来很难,花销甚大,我们问过医馆,一副‘太乙流金散’,需要雄黄、雌黄、羚羊角、矾石、鬼箭羽、丹砂多种药物,各个都不是百姓能开销得起的,何况还要每天都烧,烧上半个月;
就算是用苍术、艾叶这些不很名贵的药材,且不说效果好不好,烧上半个月也是不少钱,艾叶看似遍地都是,但是只有炮制过的才有作用,百姓已经损失大量的鸡鸭,哪还有钱置办这些?
但是若靠州衙出资,州衙也无余力,过不多日就要夏收,以今年的旱情,州衙又要赈灾了,没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