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哥白南生把一个二混子模样的男的压在地上, 正一拳又一拳的揍那人。
那二混子已经被揍得满脸是血,奄奄一息了!
而她的二哥,不但拳头硬、力气大, 骂起人来也中气十足, “我打死你这个拐卖妇女儿童的拐子佬!踏良的老天不收你、老子都要弄死你……”
桃桃和宋秩对视了一眼。
两人又看了一圈儿周围……
确定再也没有别人了——如果这二混子真是拐子,又正好被她哥给看到了, 那身边不该有苦主吗?
宋秩, “先拦住你哥,不然会出人命的!”
桃桃赶紧点头。
宋秩上前, 捉住白南生的胳膊,“二哥,你冷静一点……”
桃桃,“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白南生被宋秩拽离。
桃桃上前抱着她哥的胳膊拼命往后面退, 宋秩则上前去查看那个出气多、入气少的二混子。
白南生愤怒地吼叫, “发生了什么事?你问他!问他啊!踏良的老子听到他跟另外一个人说, 要把一对母女卖掉!说当妈的二十四五岁左右,模样儿好还会干活, 怎么也值得四五百块钱!小的那个三岁多,虽然是个女娃娃的, 一百块钱应该也卖得出去……你听听, 这踏良的是人话?报公安!快报公安!千万不能让这拐子跑了!”
说话之间, 已经有人去报了公安。
火车站就有派出所,公安匆匆赶到。
桃桃先是输了一点儿灵力给南生, 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她就去看那个二混子——只见二混子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桃桃有点儿着急, 就怕公安还没开始调查这事儿,二哥就把人给打伤了,万一被定性为挑衅滋事可怎么办?
于是她赶紧蹲到被打伤的那人身边, 手按住那人的胳膊,输了些灵力过去。
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喊道:“冤、冤枉啊……”
桃桃手下没停,继续给这人灌输灵力。
直到她感到有点儿虚了,这才停了下来。
这人叫嚷的力气也大了些,“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我要向你们汇报一个情况!”
白南生怒骂,“你个杀千刀的拐子,都被我抓包了你还有啥好汇报的?!”
宋秩,“二哥咱们先听听他怎么说的……”
那人道:“有、有一个男的,油头粉面,头发上抹了油,眼睛旁边还生了一颗泪痣的……穿着格子衬衣外头裹了件灰色棉衣的……你、你们快点儿拦住他!他才是真拐子!”
这人一边说,桃桃就在心里一边勾勒。
等到这人说完了,桃桃就想起了一个人——刚刚才跟连春玫吵架的那个……王惠民,不就是这副打扮吗?
桃桃看向了宋秩。
宋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白南生也有印象,但看看左右,根本不见此人,便说道:“你说的那个人,不就是你的同伙吗?他跑了?”
公安们劝散了围观的人们,又带着南生、桃桃和宋秩去了派出所。那二混子自称没事儿,但满面的血污看起来挺吓人的,就有两个公安架起了他,也一块儿去了派出所。
当然,公安们另外又派了人去找油头粉面的王惠民。
到了派出所里,南生和二混子分别说起了各自的遭遇。
二混子说道:“我蹲在出站口那儿等活计呢,有个男的过来,把我拉到一旁去,问我有没有门路做点儿买卖……那这生意上了门,哪怕我还不知道他想找我做啥生意,我也必须有门路啊!然后就和这人吹吹水……”
说到这儿,二混子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谁知那人跟我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人口拐卖……而且这个人还是有目标的。目标就是……在火车站讨饭吃的连春玫!”
桃桃和宋秩听到这儿,眉毛齐齐一跳!
二混子继续说道:“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震惊啊……我就想搞清楚,那男的到底是连春玫的什么人,怎么就非要致她于死地呢?结果还没等我套出话来,这位同志听到了我和拐子说的话,就过来了……然后我就捱了一顿揍。”
说着,二混子指向了白南生。
白南生瞪大了眼睛,“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没准儿你是被我抓了个现行以后,才说你想当卧底的呢?”
二混子急道:“同志,我承认我看起来不像好人,可那也是因为……我也不想被地痞流氓欺负,才这副打扮的啊!要不您问问这里的公安同志们,他们可是天天都在火车站广场上巡逻的,你问他们,我有没有干过一件违法违纪的事儿?”
白南生看向了公安。
公安已经查看过白南生的证件,连忙向他解释,“白同志,大家都没有恶意。但是张春他也确实不是坏人,他长得丑但心不坏,帮着把走散的小孩儿送到我们派出所、也曾经拾金不昧过……所以当务之急,是抓到那个跑掉的拐子,才能查清事实真相,保护到人民群众的安全啊!”
白南生愣住,“这真的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