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望着父亲。
看到父亲转身,就用力挥了挥手。
柳进原硬下心肠,进了屋。
他站在窗前,目送着冬子远去。
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
*
从训练基地回来,已是十二月底。
柳冬生忙着写报告,顾不上别的。
等放下笔时,发现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通信员一溜小跑过来,递上了几封信。有梅子的,有五一的,还有三子的。
他拆开来,细细地看着。
当拆到三子的来信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生日贺卡?是小苗画的,笔迹也是小苗的。
他立马明白了,这是小苗临行前备下的,托三子转交给他。
“小苗,你在哪儿?一切可好?”
柳冬生看着世界地图,寻找着小苗的方位。
他想,总有一天,小苗会亲口告诉他,把他当成秘密的一份子,不再保密。
在遥远的欧洲,也下了一场大雪。
田小苗算着日子,冬子的生日到了,应该收到贺卡了吧?赶在这个时候,格外想家,想念亲人,想念冬子和梅子,想念曾经熟悉的一切。
在忙忙碌碌中,迎来了一九七一年。
这一年,注定不平凡。
就像嗅到了什么,使馆收到的邀约不断。赶着大使、参赞们出席活动,田小苗和江黎明也随同前往。他们充当着翻译,看着不起眼,却担着保护之责。
自从国家领导人再次会见了米国友好人士,表示欢迎米国总统访华,两国的关系再度缓和,邀约也多了起来。尤其是西方国家,官方虽然未露面,可民间团体不断。这都是见风使舵的,怀着各种目的,人员也很复杂,要防止出现纰漏。
到了“春节”前夕,使馆举行了招待会。
田小苗和江黎明也出席了。他们跟在大使、参赞身后,一边做着翻译,一边保持着高度警惕。
就要有结果了,可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